此刻彼此谁的心跳声更大。
只能被动承受他的热情。
小小的呜咽声根本没有发出去的机会,下意识缩起回勾的双肩,刚让出了一点距离,他结实的臂膀就用力抱了过来,两人的贴合再度紧密。
——
江瑶镜脸枕在他的肩上,微微张着嘴,满脸红胭,正在平复气息,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了他的唇上。
这人唇薄,平日双唇自然合上就给人薄情冷漠之感,然此刻,刚经历过一场双方都尽数投入热情的情动,水光潋滟,妖冶惑人。
他为什么会停下?
江瑶镜挪了下位置,想看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却见他正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眼睫盖住了眸中思绪,但从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思绪。
若非他此刻胸膛也在缓缓平复躁动的心跳,江瑶镜都要怀疑自己了。
怀疑自己是否对他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在看什么?”
喑哑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江瑶镜抬眼就撞进了他正看过来的视线,距离太近,几乎可以看清他黝黑瞳孔中脸上依旧面色酡红的自己。
在想这天时地利人和孤男寡女,你为什么会止步于亲吻,明明是个从不知餍足的人,怎么今天矜持了起来?
这话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江瑶镜:“今天很忙?”
“对。”
岑扶光视线移开,“忙了一天。”
怪不得。
肯定是累着了。
而且他昨晚都没睡觉。
江瑶镜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挪动着要往床上爬,“那你快去洗漱。”
不用问就知道他明天肯定很早就要下山。
“你困了吗?”
“还没有。”
“那我们说说话。”
手一伸,又把人抱回了怀里,又去整理她身上已经散了一半的锦被,再度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你呢?你不冷?”
“我抱着你就是了。”
岑扶光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把她裹好后,手臂从外面环住她,把人抱得紧紧的。
身体是累的,精神又是亢奋的,想和她说话,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岑扶光想了想,终于又想起了一事,“对了,刚才你一个人在屋子里笑什么呢?”
“是在书里看到什么好玩的事了么?”
“不是哦。”
江瑶镜摇头,黑白分明的杏眸定定看着他,“我在设想当初你我的初遇,如果换个开头,咱两说不定早就情投意合了。”
根本不会折腾到如今,中间还差点来了一出金屋囚禁的戏码。
恩?
这下子岑扶光是真的来了兴致,也跟着坐直了身子,“仔细说说。”
“如果当初你克制住了你的心思,在我和离后才出现在我面前,哪怕依旧强势和不顾我的意愿,我应该也是没那么抗拒的。”
“可那会子,程星回已经背叛了你,你也确定了,会和离的。”
“这和是否合离无关。”
江瑶镜:“是还没合离呢你就已经拿出实际行动来撬墙角了,就不是个好人,人品道德都不行。”
“谁家女子会嫁这样的男子?”
“还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和登徒子无异。”
岑扶光:……
好吧,这点没法反驳。
他也顺着想了下去,再度疑惑,“就算我等你和离后才出现,你的选择,江鏖的选择也不会是我。”
我依然只能强求。
“不一样的。”
江瑶镜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脸时,是有过惊艳失神的。”
“如果你不那么直白的上来就告诉我要和我成婚,而是不经意的和我偶遇几次,再故作矜持的蛊惑我几次,我大约就会半推半就了……”
岑扶光:……
所以人都是贱皮子呗,主动上赶着的都不值钱,非得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的表情极度无语,只是还不待他质问出声,江瑶镜脸上的心虚已经消失,理直气壮为自己狡辩,“初见时都是看脸,只要脸合心意,他的所作所为你都会觉得意有所指,凭借臆想就足以萌动春心。”
“谁又不看脸呢?你不看吗?”
“……看。”
岑扶光坦率诚然这点。
也确实,刚动心的时候,你看心动对象的任何行为,尤其是对你所产生的行为,人家或许只是单纯撩个头发,你都会觉得她是在给你展示风情并沉醉其中,心里还窃喜,她这样,是不是也对我有意呢?
感情二字最忌胡思乱想,但偏偏感情开始的最初,就是从心慌马乱开始的。
“所以我当初*7.7.z.l就不该顺从本心告诉你一切,而是该暗戳戳勾-引你,引你主动靠近,是这个意思,对吧?”
岑扶光简单粗暴总结。
江瑶镜诚实点头。
听他一声冷笑,江瑶镜再度出口:“而且我设想了两个开头,另一条路,更简单。”
岑扶光眉梢半挑,“怎么说。”
“赐婚。”
江瑶镜:“只要你让皇上明旨赐婚,这种已经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