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副打扮。
他输定了。
赌注?
顺口一句话的事,岑扶光还真没想过赌注为何,不过他马上就有了想法。
“算本侯一个,本侯也要来。”
江鏖迫不及待加入战场。
这是肯定自己一定会输?
岑扶光垂眸轻轻一笑,“若是她进来的第一时间是厌,那秦王府所有无主的兵器,由得你们二人任选两件。”
秦王府所有无主的兵器?
祖孙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双目大放精光!
若说天下武将最渴望的奖赏,不是来自皇上的嘉奖,而是秦王府的赏赐,因为那里几乎搜罗了整个大齐乃至边境外族的所有精锐武器。
名刀名剑不知凡几。
江鏖江骁异口同声:“赌了!”
“别急,若你们输了呢?”
江鏖江骁:我们就不可能输!
但是吧,不会输是一回事,但赌注是必须要上桌的。
可自己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做赌注的?
江鏖大手一挥直言,“你想要什么,你自己说。”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你们都是她的亲人,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们来往,三节也好,四礼也罢,花多少银子我都不会说一个字。”
“但是——”
岑扶光终于亮出獠牙,“今后她亲手所制的动作,不论任何,你们都必须避开她,交给我。”
“那我不赌了。”
想要我亲亲孙女的孝敬?
想得美。
江鏖马上就撤了。
反正这已经是自己的孙女婿了,他的兵器库本侯还不能进?
总有进去的一天。
能进去,就能拿走!
本来江鏖就是顺带的,就算他热血上头依旧坚持赌,输了岑扶光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真履行赌约,小月亮第一个饶不了自己,而且这个滚刀肉很大可能不认账。
他这次的目标一直都是江骁。
一个死活不愿意成婚又和小月亮没有真正血缘关系的老菜梆子!
“你呢?”
江骁:“赌。”
江骁不认为自己会输,也不认为自己如今的年岁还适合碰妹妹亲手制作的东西,即使秦王不提,他以后也会慢慢‘远离’。
但以后主动远离是一回事,兵器库也是不能放过的。
自己就不会输。
江鏖虽然撤开了,但他依然认定岑扶光才是输的那一个,甚至堂而皇之的当着岑扶光的面和江骁大声讨论一会子要拿什么武器。
岑扶光没理会他两的声音。
他依旧稳坐高位,只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右手拇指食指轻轻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并非玉石翡翠,而是厚金足雕镂空的月桂缠枝扳指,金光熠熠,灼灼光华。
——
“这一身衣裳,是何时做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瑶镜看着裙摆轻纱之上的点点月挂飘洒,又晃了晃耳朵上极为吸引人的月挂长坠的耳珰。
“姑娘不喜欢?”
已经打扮好了,江团圆正在给她整理后面的轻微皱褶。
“好看的,喜欢的。”
江瑶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头微蹙,就是不知为何,这月桂的图样,看着好生眼熟,一时又想不起以前是否有类似图样的衣裳。
“见善送来的。”
江团圆笑道:“送来的时候,他脸上的怨气比鬼都重。”
王爷又不知道姑娘会来这边,自然不会提前准备好姑娘的穿戴,但又是见善送来的,一脸怨气挡都挡不住,显然是他用尽了法子从城里拿过来的。
江瑶镜也嘶了一声。
这里到城里,快马加鞭都要几个时辰,还只是单程。
他怎么拿过来的?
他会飞吗?
江瑶镜还真有些好奇,一会儿问问他。
“可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
“好。”
江瑶镜应了一声,再次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确定没有任何的失礼之处,就扶着江团圆的手缓缓出了营帐。
江风等人早就等在帐外,一见到她们,就立刻簇拥护卫上前。
或许是岑扶光早就打好了招呼,虽然他人没来迎接自己,但人来人往的军营,除了一声声的见过永安郡主和低垂的脑袋,江瑶镜愣是没看清一张完整的脸。
等等。
他为什么没来接自己?
不是江瑶镜自恋,而是那人就是个醋坛子,甚至隐隐连骁哥的醋都吃,这军营这么多男子,他居然能忍住没来当护花使者?
他被别的事缠住了手脚?
就算他此刻非常忙,但见善囚恶也该来一个,就算他本人不来,秦王府的亲信也必须出现,是他能够做出的震慑之举。
可这两人居然也没出现。
现在围绕着自己的,都是定川侯府的人。
江瑶镜心中的困惑愈发明显。
好在两边营帐离得非常近,哪怕顾忌着贵女仪态,莲步轻移,行步缓缓,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也到了。
“见过夫人。”
帘外左右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