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是真的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大白牙都呲了出来。
父皇完了。
两孩子目前正处在她要我也要,他有我也必须有的阶段,他们不知道东西的具体价值,甚至都分不清美丑,但就要公平,摆在两个孩子面前的,必须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东西,不然总有一个要闹。
先不说父皇私库里有没有正好可以给小孩子的成双成对的东西,就看他对皇子是公主的态度,想也清楚,两个孩子他是一定会‘区别’对待的。
区别对待得好啊,区别对待得妙啊!
几乎可以预见乾清宫被闹翻房顶的画面了!
岑扶光已经迫不及待想和小月亮分享这件好玩的事情了。
他脸上的笑容越盛,一口白牙晃得人眼睛疼,外面窥探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不止牙疼,脑门都开始疼了起来。
这是什么场景?
下午的抄家依旧,哀嚎声依旧!
秦王笑这么开心是几个意思?
他在外面这两年,头一年也没消停过啊,惩罚了那么多人,还得了个正道的光的诨号,也就是后面江家姑娘怀孕生子他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总不至于是许久不曾惩处人,激动导致的罢?!
老天爷诶。
这样心性的新太子上位,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所有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头顶一片黑暗前途无亮了。
——
“什么?”
“团团圆圆在乾清宫闹了半下午,还去皇上的私库薅了一堆东西走?!”
江瑶镜没想到两个孩子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大惊失色地看着岑扶光,希望是自己听错了,结果岑扶光再度点头,非常肯定。
江瑶镜:……
“皇上呢?”
“有没有生气?”
“他不会。”
“跟两个还没断奶的孩子较劲,他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而且还有大哥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敢。
岑扶光走到一旁立着的糖葫芦串串面前站定,左右看了一眼,依旧五颜六色,只少了几串,他歪着头想了想,忽然也想吃了,非常有勇气地挑了一串青果子做的糖葫芦。
江瑶镜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啊呜一口送进了嘴里,利落嚼碎。
“嘶——”
马上就被酸成了苦瓜脸。
江瑶镜忍笑把手帕垫在掌心,又抬手至他的唇下,“快吐了吧,这个果子可酸了。”
“团圆下午就中招了,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吃得太快了。”
岑扶光一把扯过她手里的帕子塞进了自己袖袋,捂着嘴跑出去了。
在外面呸呸了好几声,又回来漱了口,再灌了蜜水,俊脸总算不拧巴了,瞪大眼看着手里的青果子串串,“这什么果子,酸成这样?!”
“左不过是山里叫不上名字但能吃的果子呗。”
江瑶镜又寻了一条帕子,叠了几折,抬手在他唇边给他轻柔擦拭水痕,她心里还记着宫里的事情,再问:“皇上真的没有生两个孩子的气么?”
“绝对没有。”
岑扶光肯定再道:“他哪怕有一点儿生气,都不会大开私库让两个孩子随便挑随便拿。”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忿忿再道:“我都没有过这个待遇呢!”
“他防我跟防贼一样!”
江瑶镜:……
都当爹的人了,还吃上孩子们的醋了?
江瑶镜美目一转,嗔了他一眼,手帕往他怀里一摔,转身就要去别处,被背过身还没走两步呢,腰间就出现了一条铁臂,轻轻一锢,她就倒退着摔进了格外熟悉的炙热怀抱里。
“做什……”
“味道不对。”
他的话语和动作打断了江瑶镜的嗔骂。
岑扶光在她的脖颈脸颊处轻嗅,温热的呼吸洒在光洁白皙的皮肤上,江瑶镜肩膀一缩,锁骨更为明显。
“你身上的味道改了。”
江瑶镜:被嬷嬷们摁在在药桶里‘煮’了三回,身上的味道当然变了。
不过嬷嬷们也没说假话。
当时是疼的,也是可以忍受的,熬过去之后就有一种从内而外的舒畅感,非常舒服。
江瑶镜:“你忘了你给我找的那些嬷嬷们了?”
“光是各种沐浴就折腾了一天,味道自然变了。”
是了,为了她有事可做,也为了大婚之日能看到一个容光焕发惊艳众人的新娘子,给她寻了专擅此道的深宫嬷嬷来着。
“怎么样,有效果吗?”
他好奇上下打量。
江瑶镜一把推开他的大脑壳,“哪这么快见效呢。”
“嬷嬷们说了,凡是立竿见影的,都是伤身子的法子,见效越快,伤身越严重。”
“我这且得慢慢来呢,至少要到下月底,才能真正有改头换面的影子。”
“不过时间上倒是正好。”
江瑶镜回身笑望着他,玉白如葱的手在他胸膛上点啊点,“下月底距离大婚也不过一月的光景,即将新婚的男女本也不该在婚前见面。”
“下月底,你可就不能再跑我来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