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他嫌我烦人!”
“明明是他自己来这堵人的,亲近不过片刻就嫌我烦,还撵我走!”
岑扶光:……
这祖孙俩情绪的转变也是够快, 够跌宕起伏的。
他哭笑不得的拥着江瑶镜上了自家马车, 见她进入车厢后更为气鼓鼓的模样, 笑着伸手捏了捏她噘得老高的嘴。
“啪!”
小巴掌马上就扇过来了。
岑扶光看着一眼自己泛红的手背,这力道, 显然气得不轻。
“这么生气啊?”
江瑶镜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真的很生气。
直接环胸别过头看向窗外。
好家伙。
连我都不理了?
岑扶光也没在这个时候急着凑上去触她的霉头,只随她一起侧头看向窗外, 马上在平稳前行,窗外的风景也在一直变幻。
渐渐地远离宫门所在的长街后, 人声开始鼎沸, 市井的热闹和生机在两人的眼前铺开。
江瑶镜身子略微前倾认真看了一眼窗外, 随即回头看向岑扶光, “不回王府?”
声音还是有些硬邦邦,但看向他的目光里已经没有那种‘你敢问我就敢收拾你的’的迁怒之感。
危机解除。
岑扶光嘴角一扬, 当即打蛇棍上,挤了过去紧挨着不说,还伸手搂住她的肩,又在江瑶镜开口之前笑嘻嘻道:“东升楼最好的席面,三天前就吩咐了,现在过去,正好。”
东升楼是京城历史最为悠久的酒楼,他家的席面,味道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却是最原汁原味的,要吃地道京城菜,就得上东升楼。
江瑶镜咽了咽口水,眼睛微亮。
说来她两其实都不是真正的京城人。
但在这边也生活了几年,口味也算是习惯,倒也没到馋的地方,就是偶尔会想一想。
那这次为什么会馋呢?
还不是大婚前那几月跟着嬷嬷清淡饮食,花啊露啊吃了一堆,都快成仙了。最终成果仙女是真的仙女,馋也是真的馋。
不提还好,一提就口水直冒。
江瑶镜:“那快点。”
本来早上闹了一回又耽搁了一回,实在没时间吃早膳,就用了一碗甜羹,本来就真饿了,现在又被美食吸引,她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说完就有些懊恼的住嘴,有一下没一下的瞟岑扶光。
怕他笑话自己。
“是得快点。”
岑扶光的喉结也动了动,眼里满是盼望。
江瑶镜看着今日没有上妆但依旧唇红齿白的他,又伸手摸了摸他轮廓更为清晰的下颚,不害羞了,因为这人也馋,又问他,“你饿了多久?”
“你饿了多久我就饿了多久。”
岑扶光也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自恋又怨念,“本王已经足够完美,再想前进,就只能往死里折腾。”
“练武时间加长,不让吃饱,还要处理一大堆事情。”
“我记得我最饿的那几天,我看到见善都想啃一口。”
“噗——”
“哈哈。”
想到大婚前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灿烂恣意如岑扶光,都两眼发黑。
虽然江瑶镜和他的情况并不一样,因为她饿她可以原地躺着,但他不行,他饿的同时还忙成了陀螺。
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小手悄悄摸了一把,肯定了他的成果。
“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岑扶光垂眸看了她一眼,“喜欢也不行,只有这一两日了,我要开始大吃大喝了,再饿下去,我真的能吃人。”
江瑶镜想了想,把他的手也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那你也多摸摸,我也要开始吃了,先把馋解了再说,我也只有这一两日了,以后都没这么细了。”
在江瑶镜看来,自己和他平时维持的体态就已经足够,若非为了大婚,真没必要精益求精。
岑扶光从来不会拒绝她的邀请,还是这样的邀请。
还真就上下其手。
江瑶镜也没闲着,也在上下其手,东升楼的大席吃完,现在的小蛮腰和八块薄肌,都得没。
最后的时刻一定要珍惜。
摸着摸着江瑶镜就笑了出来,一双杏眸水润润光亮亮的,迎着岑扶光疑惑的目光,她笑得可甜,“咱两这算不算大婚后就破罐破摔了?”
岑扶光:“反正我有媳妇了,媳妇也跑不掉了,摔就摔吧。”
江瑶镜:“那我也嫁人了,后悔也不能退货了,那也摔?”
岑扶光掷地有声:“摔!摔一个被窝里去,看谁先一屁股坐死谁!”
一屁股坐死?那*7.7.z.l得破罐破摔到什么程度才能有这般威力?光是想象两人两人胖成球互相挤着的画面江瑶镜就乐不可支了。
“哈哈哈哈……”
她直接笑倒在他的怀里。
岑扶光一手揽着她,一手护着她的背防止她撞到车厢,脸上的笑意也没断过。
——
这两还真就破罐破摔上了。
大婚第一日,宫里的请安因为躲孩子而迅速结束,也不回王府处理正事,就满京城到处溜达着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