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该找我。”
岑扶光伸手抱住她,大掌拂过她已经散下来的及腰青丝,温声细语,“这几日很忙对不对?”
“其实这些问题早就存在,早一会晚一会解决的,都不会出大问题的。”
江瑶镜:“可是我想早点掌控王府,不给你后顾之忧。”
岑扶光:“你的存在已经解决了我所有的后顾之忧。”
岑扶光语气依旧柔和,但已经带了不容置疑,“明儿去郊外放松一下吧,去湖边戏水,去听夏日蝉鸣,好好玩两日松快一下,你太紧绷了。”
江瑶镜含糊了一声,也没说应不应,依旧赖在他的怀里,贪婪的绣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忽然又一下子坐直身子。
“孩子们呢?”
做母亲的都是这样,闹腾的时候嫌烦,恨不得塞回肚子里,可当他们安静或者离开视线一会儿又忍不住念叨。
岑扶光:“我给打包送到大哥那边去了。”
江瑶镜:“啊?”
岑扶光:“不是要看猛兽么,大哥在城外也圈了山头做兽园,不过他那边多是鹿、鹤、孔雀等等,吃肉的倒是没有。”
江瑶镜:“……这些算哪门子的猛兽?你这是骗他两呢。”
岑扶光振振有词:“谁让他们大字都还不识一个呢,被骗是应该的,我这当爹的今儿就教他们一课,人生,本就是由无数个谎言组成的。”
“歪理。”
“歪理也是理。”
岑扶光半空做了一个抓住又丢开的姿势。
“好了,烦人的小孩子已经没了。”
又把江瑶镜拉进了怀里,“咱们接着抱抱,不要管别的事,你只看着我就行。”
这又霸道又觉得有一点憨傻是怎么回事?
江瑶镜直接笑倒在了他的怀里。
——
郊外的农庄江瑶镜还是没去成,她到底放心不下两个孩子,也怕这最近格外活泼的两个孩子吵闹太过,把太子给闹犯病了,还是去了兽园。
她要去便去,岑扶光送她上了马车,只再次强调,“大哥的兽园风景还算不错,你去了就好好玩,别再想其他事,知道了吗?”
他当然可以帮她,但他更清楚这是她的战场,她也不需要自己插手。
“知道了知道了。”
江瑶镜不耐烦的敷衍保证,“你从昨晚说到现在,我真的记住了!”
没良心的妮子,关心她还嫌烦了。
岑扶光关上了车厢门。
“走吧。”
目送马车驶向长街汇入车流没了踪影后岑扶光才彻底收回视线,他并无出门,而是又回身回了王府。
在书房案后端坐,伸手,“给我吧。”
见善把昨夜就调查整理好的资料都放进了他手里,岑扶光接*7.7.z.l过后直接垂眸翻看。
赵观海和他妻子秦问心的故事并不复杂。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家世相当,长大后顺理成章就成亲生子,也甜蜜幸福过一段日子,而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秦家出现了变故,因老三的而被牵连,虽不至于砍头流放,但丢了官帽,在京城也混不下去,一大家子人都回了故乡。
秦家出现变故的同时,赵观海也出了意外,在西戎的战场上受伤。
赵家虽没有和老三有所牵连,但赵秦两家是姻亲,又是众所周知的多年近邻情谊,就算没有证据,但一向和襄王最不和的兵部自然不愿意接手他。
怪不得去了工部。
最初时赵家并未迁怒到秦问心身上,而且那时候的秦问心几乎衣不解带得照顾受伤的赵观海,就连赵母看了自愧不如。
赵家的日子其实没有多少变化,变化最大的,反而是秦问心自己。
原本还高出赵家一等的秦家忽然就跌进了泥里,原本骄傲的秦问心忽然就气虚了起来,虽然婆母公公并未迁怒,但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而且丈夫也因为自家的关系,原本至少还可以去兵部,那里有熟悉的战友同僚,现在只能去工部谋个不尴不尬的闲职,晋升的希望几乎看不到。
更让她为难的,是她只生了一个姑娘,当初算是难产伤了些身子,大夫说要调养几年再要孩子,她本来不急。
丈夫是独生子,前程又已半废,希望只能留给下一代,偏偏她只生了一个姑娘。
前所未有的压力沉沉压在她的心上。
一边自责愧疚,一边照顾丈夫,一边还让大夫下猛药调养身子,偏偏又一直没有好消息,多方压力撑到今天,已经离死不远了。
后面的资料岑扶光已经不想再细看,已经猜到了。
说实话,秦问心走到今天,最大的责任在她自己身上,是她自己钻了死胡同。
秦家是回老家了,但又不是罪臣,家资亦在,从前的积累也在,回去后沉寂一段时间,好好教养家中小辈,将来未必不能再临京城。
而秦问心自己,大笔的嫁妆在手,就算现在不似从前有底气,还对赵家很是愧疚,只要心态良好,伏低做小一番,以她和丈夫青梅竹马又是公婆看着长大的孩子,还真不会对她如何。
偏偏她自己进了死胡同。
赵观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