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震离开后,我和老胡以及沈小玲的心情依然都没有好转。
反而,因为他那些话,三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和一个疯子打交道。每次回想起张震那双冰冷的眼睛,和那种僵硬得仿佛不属于人类的面部表情,心里就不免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你不觉得这小子有病吗?”老胡终于忍不住问我,目光有些闪烁。
我笑了笑,摇摇头:“精神病?他不光是精神病,他简直就像个行尸走肉,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沈小玲说的,总觉得他就不是个活人。”
沈小玲这时也插话道:“你们说,他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们他要找的东西?怕我们知道了反而故意去藏起来?”她的语气中有些疑虑,显然也是对张震的动机产生了疑问。
“有可能。”我点点头,心里也渐渐地开始有了这样的怀疑。“他如果告诉我们他要找的东西,咱们肯定会心生警觉,说不定直接就把那个东西藏起来。毕竟那东西涉及的可能是某些古墓,甚至是失传的宝藏,谁敢保证他会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这老小子,简直莫名其妙的!”
老胡不以为然地笑了:“张震这个‘石头人’肯定有问题。你看他那样子,能正常说话就不错了。一副冷冷的样子,简直让人浑身不自在。反正我觉得,他就是个怪人,有点病,咱们得小心了,下次不能随便让这家伙进来了。”老胡的话有些调侃,但他语气中的不安显然是掩饰不住的。
我沉默不语,张震那种冷漠的态度确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回答问话时总是简短、冷漠、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确就像那块石头。
“你说他真的是在找东西吗?还是其实在调查我们?”沈小玲轻声问道,语气有些低沉。
我顿时愣住了,随即笑了:“调查我们?为什么?因为我们家有那么多古董?应该不至于!”
沈小玲点了点头:“我看他好像一直在观察你们家屋子里的情况,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点奇怪,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他说的那些北派盗墓的事,似乎的确是在警告我们什么。”
老胡这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低声说道:“这家伙他每次都在细看古董,但似乎对某一件特别有兴趣。”
我和沈小玲同时一愣,随后迅速回想,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的确,张震每次在我们家看过的那些古董中,总会对某些物件特别留意,尤其是在那件清代铜器前,他的目光总是停留得最长,仿佛这件古董里藏着什么他特别需要的东西。
“你们觉得,他要找的是那件铜器?”沈小玲皱眉问道。
我沉思了一下:“不一定,但很有可能。因为我们家里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铜器算是最值点钱的。也说不定那件东西就是张震在找的目标。”
老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拍了拍大腿:“不对!你们忘了之前九叔说过什么吗?九叔说过,‘有些古董,越看不出来的越能值钱’。我敢打赌,那铜器应该不是普通的铜器,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沈小玲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都心领神会。
无论张震是否知道那件铜器背后有什么秘密,他似乎早已察觉到了它的特殊性。
想到这,我的心情愈发沉重。
“要小心点了!”沈小玲低声问道,“如果真的是那个铜器,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又或许我们判断错了?毕竟他没抢走那铜器!”
我叹了口气,皱眉说道:“他肯定不是简单的来收古董的。”
我感觉我说了一句废话!
老胡这时忽然站起身来,一脸严肃:“不行!咱得先弄清楚这事儿的真相。”他看向我,“咱们不能坐等,得想办法先把铜器藏起来!”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头鹰叫声,我和沈小玲不禁同时一惊,目光迅速投向窗外。那只猫头鹰的叫声不同寻常,带着一种低沉而幽远的回响,像是从远古时空传来的信号。
“又是那只破鸟儿,真他妈的烦人啊!”老胡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怎么回事,又在那瞎乱叫的?”
“那只猫头鹰似乎总是在我们遇到点什么麻烦时出现。”沈小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难道真有什么预兆?”
我深吸一口气,虽然脑袋里充满了疑惑,但在这个时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们所有的推测,似乎都只是冰山一角……张震、九叔失踪、屋子里的那个普通的铜器、再加上那只神秘的猫头鹰……等等这一切,看似巧合,实则又似乎都交织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