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世子爷您忘记了?”
邵莲琪美眸微红,那眼神如钩子般牢牢对上贺渊朔的眼睛,决然不容他再有半点推辞。
“没有没有!”
贺渊朔无奈应声,脸色难掩尴尬之色。如今章楠楠身体已然恢复,可此次若不能带她同去,心中着实愧疚。
谁让他为博美人一笑,早早答应了邵莲琪只带她一人前往。
“那天定会热闹非凡,你们都一起去吧!”
“世子爷,说的你们还包括谁呢?”
邵莲琪依旧满心不甘,苦苦追问。这才几日功夫,难道就要反悔?
她心想一定是章楠楠或者那可恨的钱兰月又魅惑了他。
邵莲琪只要心有不快,便会将气撒向她敌对之人。如今整个侯府,世子的女人便只剩章楠楠与钱兰月二人,如果日后再纳了妾,她的仇恨还会再加几分。
“现在楠儿身体也恢复了,还有兰儿,大家都一起吧,凑个热闹!”
贺渊朔边说边不自然地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心虚得不知所措,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早已后悔不已,但于事无补。
邵莲琪的话还未出口,眼泪却已如决堤之水哗哗直流,伤心至极。
与刚才穿新衣那刻相比,她的心情就似从云霄坠入深海一般,心里拔凉拔凉的。
“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刚回府时,莲姐姐就把你只带她去诗词大会的消息,当作最幸福的事情分享给了我。今天你却又说带上所有女眷一起,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呢?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
贺渊茹眉毛紧蹙,毫不留情地批评着哥哥。
她今日心情也不舒畅,派去打听安景钰消息的人回来说,国公府来了一位小姐,说是他们安家的远房亲戚。
贺渊茹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安景钰有一个哥哥,但是哥哥早已成婚,府中再来一个小姐,指定是奔着安景钰而来的。气的贺渊茹当即把桌子上的茶盏摔得粉碎。
贺渊茹还记得安景钰喝醉酒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自己的婚事一定要到大将军才会成婚。
可现在他只是军中校尉,难道就要成婚?她忍不住破口大骂,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她的哥哥又来这么一出,她当然是坚定地站在邵莲琪这边,终于把今天的火气找个人撒一撒。
“可是,可是楠儿已经康健,她可是侯府主母,她不出席,我怕又会引来流言蜚语。”
“哥哥,你什么时候就像娘们似的扭扭捏捏啦!虽然她身体好转,但是还没有抛头露面,外边的人,只知道她身体不佳,卧床不起,她不去参加也是正常不过。主母不去又怎么啦?难道侯府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顿了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那个钱月兰,那种货色怎么拿出门?这种场合她以前就没有参加过,说话不当就会给我们侯府丢脸抹黑。如果她去了,我和莲姐姐是不会去的!再说谁家不是只有重要的女主人出场?”
贺渊茹双手掐腰,眼神透出寒光与傲气,她打心底里瞧不起钱月兰。
邵莲琪就像找到救星一般,闭口无言,贺渊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说出了她的心声,她擦拭着眼泪,把自己的伤心无限放大,只想软下贺渊朔的心。
“好吧,好吧,你不要再闹了,那天我们悄悄而去,不要让楠儿知道。”
贺渊朔敷衍地摆摆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顾及章楠楠的心情了。也许就是那日后花园中,章楠楠拒绝持家之事过后吧。
贺渊朔说完,号称自己还要学习诗词,便急忙离开。他真怕这两个女人再缠着他喋喋不休。
贺渊朔走后,两个女人眉头都不曾展开。
“哥哥不想府里再出风波,我们偏偏就不从他......”
贺渊茹悄悄地趴在邵莲琪的耳朵边,把一个刚想到的好主意告诉了她。两个人一拍即合,阴霾一扫而空,两个女人捂着嘴巴,呵呵笑了起来。
这两日,贺渊朔为了能进诗词大会最后的前三级,苦思冥想,整日关在自己的书房里,饭都不出来吃了。
这场诗词大会确实是一场极大的盛宴,乃是由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严宰相牵头承办。能获邀而来的,也都是地位显赫的勋贵人家,还有极少数刚科考完毕的新科状元、朝廷新贵。
对比诗词不过是个小小的由头,这可是人脉结交的好机会。即使贺渊朔这种性子单纯之人不为仕途攀高作势,也想为了荣升最后一级,能有进宫面圣的机会,更有极高的赏赐。
这波面子还是要拼尽全力去争取的,为侯府家业再创辉煌。
古代的内宅妇孺们,更是期盼着这场盛会,这比过年还要隆重。
过大年也只是自己家族的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这种风俗礼节,繁琐又老旧,没有一丝新意。哪能比得上诗词大会上各族世家齐聚一堂的热闹呢!碰到旧相识吃吃瓜,诉诉苦,最后难免再做个攀比。
年轻的男男女女借机寻找有眼缘的异性或者结个好友。年纪大的夫人们更是闲不得,眼看六路,耳听八方,为家中适婚的孩子谋个心仪的亲事。毕竟孩子的终身大事还是她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