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殿内,司离此刻正在一笔一划的写试卷,只不过,这内容,就有点不太寻常了。
司离,不,是林言谦一一列举了监圣司这些日子查到的李家历年来的罪状,最新一条就是收受贿赂,泄露考题,并言明行贿之人的姓名,以及自己用以收买李祭酒的银票有特殊标记,可作铁证。
龙椅上的司承麟端坐着一个个扫视下面奋笔疾书的考生。
不知哪一个才是小姑姑安排的人呢?
小姑姑只说一旦有异常,直接将人打入大牢,后面的他就不用管了。
也不知是怎么个异常法?
竟也不把事和他说明白,这是不放心自己,还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二者都有?
其他监考的官员只觉皇上今日好像特别的不悦,大概是为了震慑考生?
殿试很快结束,所有的试卷被收了上去,读卷官当场阅卷,挑出最优的十份供圣上亲阅,等着钦定名次。
保和殿内只剩翻阅纸张的声音,只是这份安静很快被打破。
司承麟正等着呢,任何一点异样都被他收入眼底。
“考卷有何不妥?呈上来!”
看到这份林言谦这份考卷的一共两名读卷官,其中一个与李家同属一派,心下想救却又不敢惹事上身,毕竟另一位也看着了,只看了一眼李祭酒,任由已经下来的安公公从同僚手中取走了试卷。
心下大呼不妙!
李祭酒接受到这个眼神,同样涌起强烈的不安,细细把最近的事过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纰漏啊!
就连花钱买试题的人自己都是考察过才学的,不至于真让酒囊饭袋混入殿试。
司承麟一目十行的看完试卷,面上喜怒难测,殿中除了司离和看到考卷的那两名读卷官,其他人都不知所以得等着事态的发展。
“好大的胆子!!”司承麟突然发怒。
桌上的茶盏掷了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众人的内心也被这一声脆响震荡的泛起巨浪。
“考生林言谦何在?!”
李祭酒听闻心内暗道不好,这个名字他有印象,学识很是不错,听闻还颇有些怀才不遇,自己才收了他的银子,这是给他捅了什么篓子!?
“学生林言谦参见陛下万岁!”
司离像模像样的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你所言可句句属实?”
“千真万确!”
【别磨蹭了大侄儿!赶紧的抓人啊!】
司离之所以选择以这种身份在殿试上揭露,就是要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无法遁形,也无法狡辩攻讦。
司承麟下一个举动司离就很满意了。
只见上首的小皇帝手一挥,那试卷就落在地上,自有等了许久好奇的要死的大臣捡起传阅。
抽气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司承麟记着小姑姑的嘱咐,当场就把林言谦和李祭酒下了狱。
哦,还有考卷上提到的考生。
李祭酒直到被人押倒,也不知到底试卷上写了什么,毕竟他哪会想到有考生不顾自己前途实名御前举报呢!
还想着等族中同僚来救自己呢。
可哪还有什么族中同僚,司离安排好的人早已候着了,只等这边大殿事发,所有李家的人员和泄露考题的大臣全部抓捕入狱。
司离看完了戏,从提前安排好的牢房里入了空间,封不郁一直在空间里等着,把人从离双殿带出来。
司离快速卸下伪装,换回大长公主朝服,领着监圣司的人马,抄家搜集罪证去了。
抄家这活司离是真爱干,没别的,一个字,爽!
把所有相关罪证命人交到宫里,司离又回到了牢中,这回,是来找李祭酒的。
有些事,得问个明白。
有些账,得算个清楚。
司离晃着步子,好不悠闲的走到关押李祭酒的牢房前。
“大长公主!?”李祭酒看清来人,惊讶的喊到。
司离闲适一笑:“呵,是本宫。”
李祭酒当即明白过来怕是一切都是大长公主的安排,只是,想把司离看穿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再看,本宫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司离对这种打量感到恶心,她可不是说说而已!
“林言谦,是你安排的人?他在殿试上写了什么?”
“算是吧,也没写什么,不过就是你们李家这些年来干的好事而已,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你是如何收受贿赂,泄露考题而已。”
“这是你故意给我制造的!”李祭酒跑到司离面前,隔着栏杆怒吼。
司离掏了掏耳朵:“你做没做吧,再说,没有林言谦,也有其他人。”
【哎,我就钓鱼执法怎么了,你不做我也抓不着啊。】
李祭酒的不甘的喘着粗气:“你这是报复!”
司离气笑了,你都对我下毒了,还不准我报复?
再说抓他一点也不亏好吧?
“报复?报复还没开始呢!打开牢门!”
跟着的狱卒麻利的开了锁。
“你要干什么!?”李祭酒本能的后退,谁不知道大长公主是有功夫的,还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