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突然爸爸就开始剧烈咳嗽,接着爸爸脸色通红,好像喘不过气了一样。我和妈妈都吓坏了,赶紧去查看我爸爸的情况,结果爸爸直接就晕倒在地上了。我去扶他,怎么叫他都没反应,我叹了他的鼻息……”
林小姐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又开始了哭泣。齐陆递了张纸巾给林小姐:“所以是有人在饭菜里下了毒,想毒害林老爷吗?”
“不是的,昨天爸爸一出事我们就打急救电话了。医生说爸爸的症状是花粉过敏,是过敏性休克导致了爸爸的死亡。”
只听齐陆又问:“有谁知道林老爷花粉过敏的事情?”
“家里人都知道的,爸爸花粉过敏很严重,只要有一点花粉就会引发剧烈咳嗽。所以我们家里从来没有鲜花,管家也会严格筛查,不会让爸爸接触到鲜花。”
都知道林老爷花粉过敏……一旁的桑柠不由得皱了皱眉,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有嫌疑,根本没办法一开始就精准的排除嫌疑人。
傅知弦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口询问:“花粉是在菜里发现的吗?”
“是的。”林小姐红着眼睛点点头,“花粉在爸爸平时最爱喝的鲫鱼汤里。”
齐陆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意外傅知弦突然出现,但是他没打断傅知弦,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
“晚饭是谁做的?”傅知弦问出关键。
“是我家的保姆陈阿姨。”林小姐回答,“我和妈妈都不会做饭,家里的饭一直都是陈阿姨在做。”
陈阿姨,正是七个嫌疑人中的其中一个。傅知弦问:“请问我能见见这位陈阿姨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她。”
“可以的,她现在应该在后院打扫卫生,我去叫她过来。”说完林小姐就走了。
“傅兄是怀疑陈阿姨吗?”齐陆的声音响起。
“饭是她做的,她自然嫌疑最大。”傅知弦淡淡回答。
“好吧,我去别处逛逛。”似乎是察觉到傅知弦态度冷漠,齐陆耸耸肩走远了。
骆逸泽好奇的问:“大神,你好像对这个齐陆很有敌意?”
“我也不知道,本能的不太喜欢这个人。”傅知弦皱着眉道。
这时有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系统自动显示了来人的身份:林夫人,林老爷的妻子。
林夫人大约四十五岁左右,穿着红丝绒睡裙,隐隐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林夫人的皮肤很白,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
“你们是来调查案子的警察吧?”林夫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傅知弦点点头:“您就是林夫人吧?”
“嗯,坐着聊吧。”林夫人径直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桑柠暗中观察着林夫人的神情——和林小姐不同,林夫人的神色很淡然,没有一点悲伤,仿佛死的不是她丈夫,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桑柠悄悄地和傅知弦说了自己的疑惑:“刚刚那位林小姐眼睛都哭红了,而林夫人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难道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吗?”
傅知弦听闻看了看向了林夫人的眼睛:林夫人的眼睛是一双很漂亮的丹凤眼,但是丝毫没有哭过的痕迹。
林夫人靠在沙发上,她拢了拢自己的长发:“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您好像对林老爷的死并不悲伤。”傅知弦直接了当的说。
“没错。”林夫人很坦诚地承认了。正当傅知弦想继续问下去时,一个皮球滚到了林夫人脚下,接着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怯怯地看着林夫人。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男孩,林老爷的儿子。
原以为林夫人会亲切的和自己的儿子打招呼,没想到林夫人一脸厌恶地喊道:“管家,把他抱走。”
一个白发老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老人穿着考究的黑色燕尾服,奇怪的是老人脸上戴了一个银色面具,让人看不清容貌:“对不起夫人。”
“别让他乱跑,听见了吗?”林夫人皱着眉一脚踢开了那个皮球,管家赶紧捡起皮球:“是,夫人。”说完老人拉着男孩离开了。
“那不是你儿子吗?”骆逸泽忍不住问,“你怎么赶他走啊?”
林夫人冷笑:“他不是我儿子,是林正国的私生子。”
林老爷的私生子?!三人皆是神色一惊——难怪林老爷遇害林夫人却没有一点悲伤之情,试问哪个女人能容忍丈夫不忠呢?
“既然是私生子,为何在你眼皮子底下养着?”骆逸泽又大着胆子问。
林夫人沉默了,眼底情绪翻涌,良久她才开口。
“这些年林正国一直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和他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小晴(林小姐)天生就不能生育,看了很多医生都治不好。林正国想要男丁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没办法了才把这个私生子接回来,对外就称这是他从福利院收养的孩子。”
桑柠默默听完了这出豪门狗血剧情:“那林老爷是什么时候把私生子接回家的?”
“去年年底吧。”林夫人道。
“林老爷出事那天你进过厨房吗?”傅知弦忽然出声问道。
“警官先生,你在怀疑我?”林夫人有些不悦。
“例行询问罢了,也好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