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龙和赵明成一起到了李章家的时候,李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让洛阳六扇门的总捕和副总捕一起找上门了。
说到捉妖司小队解救回来的那些女人,李章才知道这两人来找自己的原因。
“李兄弟啊,不瞒你说,我们要是把那些女人交付给府衙,最终的结果,那些女人漂亮些的,会被卖到青楼去,其他的,会被送到人市去的,至于最后是被谁买走,那就不好说了。”赵明成叹息着说道。
“她们也是大唐的子民,遭受了这么多的苦楚,就不能找个地方,好好的安置她们吗?”李章问道。
“她们如果有户籍,那就好说了,遣送回原户籍就是了。但是,她们没有户籍啊,我们能怎么办?官府对于这种人,一向的做法,就是给她们上一个贱籍,然后把她们发卖了。”赵明成回答道。
“她们没有户籍,理论上她们就不是大唐的子民,也享受不到大唐的庇护。”柳如龙在一边跟着说道。
“她们怎么就不是大唐的子民了?她们生活在大唐的境内,都是炎黄的子孙,流着跟我们一样的血脉,谁能说她们不是大唐的子民。”李章有点生气了。
“李兄弟啊,大唐立国这么多年了,搞了好几次集村并寨了,数次号召大山里的那些人,出山定居生活。可是呢,他们依然待在大山里,既不纳税,也不交粮,不接受大唐的管理。他们的眼里没有大唐,大唐又为什么要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子民呢?”柳如龙说道。
李章无言以对,那些大山里的人,的确是从来不纳税的,但是因为这一点,就说他们不是大唐人,也的确是过分了。
“那些大山里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们都很清楚,要么是山贼的后裔,要么是前朝的余孽。当今天下,正值太平盛世,正经人家,家底清白的,早就出山定居生活了,谁还会留在大山里啊。”赵明成又接着说道。
“明天,我去找她们谈一谈吧,她们要是愿意到我家来,我就收下她们,她们要是不愿意,就由着她们自己去吧。”李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应了柳如龙和赵明成的提议。
“李兄弟,你别以为我们两个是在为难你,其实,我们这也是在送好处给你。这些女人的来历清楚,用着放心,到了你家之后,就一辈子都是你家的奴婢了,官府登记在册的,不用担心她们会有什么不良的居心。”赵明成说道。
第二天一早,李章去了六扇门,等柳如龙和赵明成点完卯了,三人才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客栈,那些被解救回来的女人,现在都安排在那里住着。
到了客栈,赵明成把那些女人都叫了过来,对她们说道:“诸位小娘子,我知道你们之前受了许多的苦,现在,我们就来商量一下怎么安置你们,才能让你们以后过上好日子。”
“原本呢,按照官府的惯例,因为你们都没有户籍,官府会给你们上一个贱籍,再把你们送去人市发卖了。说实话,这么一来啊,你们都不知道会被什么样的人家买走,未必能过上好日子的。”
“所以,这位李官爷,你们都认识吧,是他把你们从大山里带出来的。这位李官爷,愿意接纳你们。李官爷家大业大,你们去了李官爷的家里,是能过上好日子的。”
那些女人表情各异,但是无一人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三人。
李章想了想,站到了前面,说道:“你们如果愿意,以后就是我李家的人了,只是,我也不瞒你们,你们都会是贱籍,一辈子都要做奴婢的,这是大唐的官法,我也没办法的。不过,以后,我会想办法帮你们脱了贱籍,让你们自由的。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送你们回大山里的,你们可以继续过以前的那种生活。”
李章话音刚落,就有个女子跪倒在地,说道:“李大爷,我愿意,只求李大爷收留。”
不一会儿,这些女人全都跪下了,嘴里都说着我愿意。
李章不知怎的,只觉得一阵的心酸,这些女人,也就十几岁二十几岁,还正年轻着呢,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给卖了。
突然的,李章有了一点明悟,在这方世界,要是没有强大的实力,那就只能和这些女人一样,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只能任由那些更强大的人随意摆弄。
“你们收拾一下,这就跟着我走吧。”李章按捺住心情,对她们说道。
这些女人,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当时捉妖司小队给她们找的。
“柳大哥,赵大哥,买下她们需要多少银子,等会儿我就送过来。”李章问道。
“要什么银子,你帮我们解决了一个难题,我们怎么还能找你要银子。”柳如龙说道。
“李兄弟,咱们这是六扇门里自己解决的,又不是走府衙那边的程序,是不需要银子的,你尽管把她们带回去就是了。”赵明成也跟着说道。
李章点了点头,告别了柳如龙和赵明成两人,带着这些女人,往永春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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