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义兴盘龙大厦
赵盈盈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秘书,走进了顶楼的主席办公室。
“盈盈来了……”
如招呼晚辈一般,匡金龙笑得很慈祥。
“匡主席……您好。”
位尊者势重
没有凌乘风的陪同,赵盈盈更加能感受到匡金龙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压迫力了。
“不要紧张,坐,你是阿九的女朋友,我还能害你不成?
今天把你叫过来,主要还是说工作的事。
昨天我找人事主管了解了一下情况,还真找到一个很适合你的工作。
企划三部的主任叶燕妮还有一个月就要放产检了,你先去给她打下手,熟悉一下工作情况,好在她正式休假的时候接替她的工作。”
“企划三部?”
“嗯,这些年义兴做大做强之后,我们也开始投资医院、学校、养老院等非盈利机构,即是为了提高义兴集团员工的幸福指数,也是在回馈社会,做慈善;而这一块工作就是由企划三部负责的。”
匡金龙笑着解释道。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主席,您真是一个有良心的企业家。”
赵盈盈恭维道。
“呵呵,自家知道自家事,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近些年我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培养出一批新义兴人。”
“新义兴人?”
“一对青年男女,他们在义兴集团相识,在义兴集团相爱,在义兴集团的酒店办婚宴,在义兴的楼盘买房。
他们的孩子在义兴的医院出生,在义兴的学校念书,生病时去义兴的医院看病,长大了再在义兴公司上班,开起另一个轮回;这就是我眼中的新义兴人,只可惜有生之年我怕是很难看到了。”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当着赵盈盈的面,匡金龙展露了自己的宏图大志。
“主席您………”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痴心妄想啊,不过我觉得人生在世一定要敢想敢做,有些事你不试着做下,怎么知道不行呢?
回到二十年前,谁也想不到我匡金龙能把一个小社团,发展成为今天全港前十的大企业啊。”
一毕业就进警局工作的赵盈盈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激励大法,她竟被说得心潮澎湃,有一种愿为义兴公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冲动。
……………
“盈盈,听说你毕业前在学校学的是法律专业,毕业以后参加的第一个工作又是在警局这样的执法机构,你能跟我说下对法律的看法吗?”
刚刚只是对普通管理层入职时的画饼大法,现在,匡金龙开始进入主题了。
“哦……法律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并以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反映由特定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的统治阶级意志的规范体系………”
“盈盈,你说的都这些是学校、老师灌输给你的法律,你有没有自己的想法,想不想听听金龙叔对法律的看法?”
“主席你说?”
以前的社团老大,现在的义兴主席,赵盈盈确实很想听听匡金龙对法律的看法。
“法律的本质是统治阶级实现阶级统治的工具,它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而创建的;盈盈,我这么说没问题吧?”
“没问题。”
“公平公正,这些带有褒义色彩的词语都是统治阶级为了普通民众能遵纪守法,才赋予法律这个特殊工具的。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自古都是如此;便是法制健全的今天,你有见过哪一个官员,在官身依旧的情况下,接受法律的制裁,没有吧?”
匡金龙笑着嘲讽道。
“但这也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触犯法律的理由吧?”
赵盈盈忍不住反驳道。
“当然,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叫你去触犯法律,犯法和谎话一样,都是不好的行为。
只是面对冰冷残酷的现实,为了安慰人,我们有时不得不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同理,在这尔虞我诈的社会,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们有事也会选择钻一下法律的空子。
我现在手头上就有这么一个桉例,你看完之后告诉我,该怎么做。”
匡金龙说完这些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赵盈盈。
“林阿发?”
“对,就是子公司曹操物流运毒的那个司机;这个混蛋活着的时候不是好人,死了以后依旧是个祸害,现在就有两个警察被他害惨了。”
匡金龙看着赵盈盈的眼睛说道。
“主席,那你的意思是?”
“人一上了年纪,就见不到好人吃亏受苦,我也是这样;这个程天还好,最多只是当不了警察;那个兆辉就惨了,要是没人帮他,这是要坐牢的。
他老婆昨天就因为听到他出事的消息,吓得羊水破了,直接进了我们义兴医院。
今早产房虽然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母女平安,但早产儿有得是需要花钱的地方,他如果真的坐牢,这对母女就跟孤儿寡母差不多,你说看到这种事,做为一个有良知的人,该不该伸一把援手啊。”
匡金龙一副正义感十足的模样。
“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