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冥走的第二天他们就回国了。
侯淘淘和张小猛接机。
“淘哥,我给你提一个建议,”张小猛用手轻扇着烟雾。
侯淘淘把剩下的烟一口吸完,就扔了,“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张小猛壮着胆子说:“掌舵不喜欢烟味,您还是少抽点吧!”
侯淘淘小眼睛一挑,“你管挺多呀!”
“嘿嘿嘿,那个,淘二哥,我就一个建议,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怂了,彻底怂了!
侯淘淘也不想抽,六哥突然离开,都把他们的精气神抽走了。
无论做多少工作,都转移不了“六哥死了”的这个事实。
其余几个比他的烟瘾更重。
要不是还有一个掌舵撑着,他们估计都要倒。
张小猛也知道老掌舵的死,对淘哥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能怎么办呢?大家都要活呀!
侯淘淘压下心中悲意,他们要好好扶持新的掌舵。
赵小月老远就瞧见侯淘淘仰望天空,真的,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个胖呀,真跟水蜜桃似的。
现在,活像整个水蜜桃被掏空心,只剩水蜜桃皮了。
“淘哥!”
侯淘淘回神,张小猛已经接过赵小月手里的东西,往车上放了。
“小侄女!”话出口,眼睛已经湿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赵小月微笑着说:“走吧!我们去趟幻海镇。”
漫展跟张小猛回去了,“掌舵又不带我出去!”
漫展摆弄着自己手指,哼笑,“亲爱哒,你是她保镖兼司机,又不是她男人,凭什么带你?”
张小猛打了个激灵,透过后视镜正好和漫展妖冶的眸子对上,他赶紧收回视线,这人有毒。
但还是对了一句,“你也不是掌舵男人,凭什么你可以跟着?”
漫展直接笑了,“因为呀,我有用你没用呀!”
这就人身攻击了,他怎么就没用了,他怎么就没有用了?
漫展瞧见这人气鼓鼓的开车,还不服气,“挨,我问你,功夫,智商,气场你那样比的过你们掌舵?”
张小猛张张嘴,又张张嘴,那没法子比。
他算是发现了,他们掌舵挺全能的,什么都会,有的技能会一点,完全够她用。
就比如说开车,要不是掌舵年龄小,都自己上手了!
又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你又有什么用?花孔雀一个,还是个不雌不雄的。”
漫展还是耳尖的听见了,“我是她的经济负责人,理财小管家,你说我有用没用?”
张小猛被KO了!
赵小月到达幻海镇,手里提着从巴黎带过来的蛋糕。
侯淘淘站在墓园外,已经哽咽了。
“淘哥,我今晚要住在这里,等一下你先回去。”
侯淘淘声音低哑,“掌舵,我陪你吧。”
他们知道,掌舵已经尽力了,他们怎么也挽留不了六哥了。
在成立基金会的时候,他就对六哥说了这事,而六哥只说了一句,她有心了!
花有专门的人打理,而且进入这里的都是终身制的,不死不能出去的那种。
所以这里的园丁全都是孤寡老人,还有以前第一批猎人的几个人在打理。
两人站在墓碑前,赵小月打开蛋糕摆在供台上,磕了好几个头。
侯淘淘擦掉眼泪,都说好男儿流血不流泪,侯淘淘在赵小月后面快哭成泪人了。
“师父,这是外地的蛋糕,我特意带给师母的。”
她跪了会就席地而坐了,撑着下巴,和墓碑聊天。
“六爷爷,您说您走就走吧,好歹给我家里人说一下呀,就说你远行了,不方便照顾我,现在好了,回家爸妈要是问起您,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说完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侯淘淘努力吸鼻子,他哭的有些狼狈。
“掌舵,您节哀!”
“嗯,我们一起都节哀……”
“我,我会,呜呜呜,会接,会接哀的!呜呜呜呜!”
侯淘淘压抑着哭声,“我我忍不住住了,掌舵,呜呜呜!”
“嗯,那就不忍了!”
侯淘淘才放开声音大哭,哭的稀里哗啦的。
赵小月则是平静的注视着墓碑,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们找着彼此,在一起了没有。”
等蛋糕晒化了,赵小月清理了供台放蛋糕的地方,“师父!”
又把一把鲜花插在中间的瓶子里,蒲六爷祭拜霍卿卿的时候,从来不会用香烛。
赵小月以前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挺好奇,问蒲六爷为什么不用香烛。
蒲六爷笑着说,他的卿卿不喜欢那种味道。
自始至终这里的供台上摆放的都是鲜花。
一声师父,像撒娇的小女孩,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晚上睡在茅草屋外,侯淘淘也在老远的地方躺着,并没有过去打扰掌舵。
看着繁星点点,赵小月睡着了,轻柔的山风拂过,像谁在抚摸她。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人喜庆的梦。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