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抚小腹,突然说:“肚子疼呢。”
啊?这不会吧。
玄翎紧张地给捂着,
“是不是饿的?回去赶紧用些膳食。”
为了赶回宫去处理政务,都没在龙禄寺用素斋,可惜了。
盛熙颜噗嗤笑出声来,“骗你的。”
“你这丫头,诓骗朕呢!看来是朕刚才太温柔了。”
“哎呦,痒痒.....嫔妾错了,错了!”
忽听玄翎蹙眉道:“疼,朕的手。”
盛熙颜慌忙松开捏着的大手,赶紧查看伤口。
红色的伤口虽然没有了血,血痕却依旧明显。
“很疼吗?”
盛熙颜轻轻的吹,心疼之情写满整张脸。
玄翎感动,胸腔中满满温暖。
亲她脸颊,宽慰说:“朕不疼了,刚才骗你的。”
盛熙颜也没生气,知道他虽然骗的成分有,可伤口在,疼也是真实存在的。
勾住他的脖子,凑近耳朵,
“是暖暖的感觉。”
想来如此,玄翎将她搂紧,低头想咬她耳朵,忍了忍,快回宫,别又把她惹哭。
皇宫里,今日阖宫请安,众嫔妃皆闷闷不乐。
慈宁宫。
上座皇太后,雍容华贵,如春之美人,容光焕发。
优雅得在用滋补汤羹。
看下面一副死气沉沉,不悦道:
“皇后,你该好好整顿后宫,好端端的,一个个哭丧着脸,好福气都被弄没了。”
端皇后起身,其他嫔妃也赶紧起身,
“臣妾(嫔妾)知罪。”
嘉妃道:“姨母,皇上出宫去祈福只带了宸昭仪,鸾儿听闻龙禄寺可灵验了,鸾儿也想去。”
良妃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作为妃子,没有皇上带着去,是没法出宫去寺庙的。”
她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不约而同纷纷叹气一声。
宸昭仪怎么那么能?让皇上眼里只有她,出宫都带着。
皇太后把描金碗盏放到盘子里,无语道:
“你们就这么点本事吗?”
淑妃讥讽道:
“太后娘娘莫怪,这事皇后娘娘想必早就知道吧?皇后娘娘素来贤德,把自己同去祈福的机会让给宸昭仪,令臣妾折服。”
这一拱火,皇太后愠色指责:
“皇后,你作为皇帝的贤内助,应该时常在旁劝谏,不要总像个没主意的,一味迎合。”
端皇后心情本就难过,按照祖制,祈福这样的事,皇上应该协同皇后同行。
可今日,悄无声息的,没有很大的阵仗,更让人伤心。
“母后,今日是非正式祈福,臣妾原也不知此事,又如何劝谏皇上?”
殿内寂静,拉着悄无声息的战火。
良久,皇太后道:“哀家累了,你们跪安吧。”
端皇后起身,带着其他妃嫔,福身行礼后离开。
殿内,皇太后去逗窗口的翠鸟。
掌事嬷嬷奉上青花瓷罐鸟食。
“看来,皇上越来越宠爱宸昭仪,娘娘看会不会失了后宫平衡?”
皇太后气定神闲,“今日是秋闱第九日吧?”
“是的,今日是士子们从贡院出来的时间。”
“希望苏钰能考个好名次。”
若是苏钰能拔得头筹,日后成为栋梁之臣,才是能帮嘉妃的人。
伯爵府苏夫人是皇太后的亲姐姐,也是存活在世的唯一娘家人。
而冯宰相这边并无血亲,只有互相利用。
嘉妃,她的亲女儿,日后自然要做最尊贵的女人。
奈何玄武帝大权在握,皇太后不好太直接干涉,免得伤了和气。
这大约是非亲生母子的弊端。
“皇帝喜欢,就宠宠,前朝后宫一脉相承,论成败尚早。”
“娘娘说的是,宸昭仪前朝无所依仗,最多就是个宠妃。”
晌午时分,贡院门口,热闹非凡。
家人们都翘首企盼。
阮娘伸长脖子张望,盛熙棠笑说:“嫂子,你别急,大哥总会出来的。”
“你大哥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睡得,吃的怎么样。”
“嫂子,大哥又不是小孩子,你担心什么呀。”
阮娘笑说:“你成亲就知道了,男人长不大,让人操心的很。”
又问:“熙棠,你及笄了,能嫁人了,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盛熙棠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英姿飒爽的将军模样,她崇拜保家卫国的好男儿。
失落道:“我还不想嫁人。”
“你哥出来了!”
阮娘边招手,边挤进人群,一把拉住盛景珩的手。
“夫君,饿了吧?”
这哪里是科考,简直是改造。
出来的士子皆胡子拉碴,连续九日,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方空间里,能不邋遢么。
精神头却异常好,甚至有些兴奋。
盛景珩握着阮娘的手,欣喜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啥意思?听着考得不错是不?”
阮娘听不懂这些文邹邹的诗词,但她认识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