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里土等一众将领恭立左右,等着完颜银术可下令。
西路军也是猛将如云。
除了完颜银术可,还有号称金国第一将的完颜娄室。
另外完颜娄室的儿子完颜活女也是一员猛将。
还有完颜希尹、完颜实古乃等一批灭辽将领。
“两万大军,分成左右两军,钳形进攻,一战击溃折彦质,然后赶到黄河岸边喝酒!”
完颜银术可无比轻松下达总攻命令。
他之前迟迟不进攻,不是其他原因,而是对面的折彦质兵马没有全部顶上,
现在看到折彦质不断增兵,完颜银术可立马觉得时机成熟。
二万对十二万,对于完颜银术可来说,那是高看了宋军。
要知道完颜娄室最高战绩是三千七百女真骑兵,打败了二十万辽国军队。
“遵命!”
撒里土等人大声呼喊,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
他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要是完颜银术可压着,他们早就率军冲进折彦质的大营,斩将夺旗了。
随即,两万金兵立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汇聚成两条长龙,朝着远处宋军的大营杀去。
完颜银术可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万马齐喑,地皮在颤抖。
似乎前面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们的铁蹄。
但凡出现在他们前进的路上者,将会踩踏为肉泥,成为泥地里的尘埃。
宋军的大营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反应。
旗帜招展,迎风猎猎。
当金人的骑兵冲到宋军营寨前面的时候,冒出了无数人头,拿着弓弩在向滚滚而来的金人骑兵射箭。
箭矢稀稀拉拉,软软无力,落在金人骑兵的盔甲上,毫无杀伤力。
当完颜银术可在侍卫的簇拥下,踏破宋军营寨大门,杀进营寨里面的时候,看到的一幕让他迷惑而震惊。
宋军大营里,全是一群伤残老迈的士兵,甚至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
而营寨四周,更多的是一个个穿着盔甲的稻草人。
“中计了?折彦质的主力到哪里去了?怎么留下这么疑兵?难道他还有埋伏?”
完颜银术可下令士兵斩杀那些顽抗的老兵同时,派出斥候在宋军营地打探。
可是等了半天,却根本没有伏兵。
“折彦质在玩什么?”
完颜银术可让人抓来俘虏问话。
这个俘虏死活不开口,完颜银术可愤怒之下连杀四五人之后,终于有人说话了。
不过这个宋军老兵是破口大骂:
“金狗,折大帅的兵马已经撤到黄河南岸等着你们去送死!”
“到时候折大帅一定会砍了你们人头来祭奠我们这些留下了的人。”
骂完还朝完颜银术可吐血沫子。
完颜银术可气急败坏擦掉带着腥味的血沫,恶狠狠下令:“割掉他的舌头,让他流血而死。”
在宋军老兵的咆哮声中,完颜银术可明白了,原来折彦质那十二万兵马在这几天已经悄悄撤退。
留下了老弱病残在这里虚张声势。
“孬种,就知道逃跑!”
完颜银术可得出了这个结论,他立马叫来侍卫去给大太子完颜宗翰汇报。
河东路黄河北岸,已经没有可战的宋军,是时候全线压向西京北岸,伺机过河了!
此时此刻!
西京洛阳。
张叔夜拿着圣旨,带着麾下一万兵马,还有梁山泊招安的一众将领,星夜赶到了洛阳。
西道总管、西京留守王襄没想到自己好好的,居然被调走。
不过,去了京城担任枢密院同知,似乎比在西京提心吊胆强。
他一个文人,哪里知兵,跟别谈战略部署了。
当张叔夜来与他交接的时候,二话不说,立马走人。
张叔夜顺利接管西京,整合兵马四万人。
他马不停蹄,又派出儿子张伯奋去孟津接应渡河而来的折彦质。
消息回传。
折彦质七日内,陆续撤离了七八万人过了河,只剩最后一部三万兵马还在黄河北岸,很快就能过河。
听到这个情况,张叔夜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十二万大军啊!
这要是在河东被金人打败,那该得是多大的损失啊!
想到自己在西京有十多万兵马与金人鏖战,张叔夜不由得看向东方。
眼前浮现了官家那睿智而神武的音容相貌。
官家未雨绸缪,用西京这个战略要地卡住金人西路军,实则高明无比。
东与开封形成犄角之势,西与陕西经略使的范致虚二十万大军相互呼应,三者如同一个连环马,环环相扣。
只要守住这三个点,就能粉碎金人的灭国计划!
张叔夜信心倍增。
“备马,我要去孟津与折帅相会,商议防御大事!”
张叔夜准备亲自去一趟折彦质的大营,详细传达官家要在西京城下消灭金人有生力量的战略思想。
“金人东路军没有进攻相州,全军向黄河边逼近。”
“河东的折彦质兵马撤了大半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