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津的战斗,金人付出五百人,而宋军付出了七百多人还有五十名死士而短暂结束!
统制官知道,虽然用死士粉碎了这次金人的偷袭机会,但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寒冷,炸毁的冰面又会结冰起来。
到那个时候,还会有更多的金兵蜂拥而至。
不仅白马津这个点,还有白马津渡口黄河上下游任何一处,都能成为金兵渡河的口子。
想要守住这个点是不可能的!
于是,统制官在金兵退去之后,掩埋好战友,将那些可以带走的器械辎重全部带上。
没能带上的,当场烧毁,不留给金人一丝一毫!
随即,白马津的一千多名英勇的大宋将士在黑夜来临之前,撤出了白马津。
“弟兄们,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统制官带着队伍走出一里之外后,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依依不舍看了一眼已经在弥漫在雪花飞舞的白马津,心中暗暗发誓。
就在白马津与金兵先锋队殊死鏖战的同时,滑州城、灵河镇、天台山等处也紧跟着出现了大批金兵。
三处驻守的宋军,并没有接到像白马津那样的死士任务。
因此,他们是一看到金兵的行动,便主动撤离。
黄河南岸这一片区域,经过枢密院和兵部动员,除了士兵之外,百姓已经全部疏散。
要么进入东京城,要么直接迁移到京东西路避难。
上一次金兵到来,百姓深受其害,还没等官府怎么动员,百姓积极配合,藏好粮食,举家避难。
官府在京东西路各州府也设立了安置所,接纳这些百姓。
可以说,朱元璋决心要与金人在东京城下打一场决战的时候,就已经全力以赴坚壁清野,京畿路的州县,不打算留任何钱粮给金人。
金人长途而来,后勤补给基本靠抢劫。
河北东西两路来不及撤离,给金人留下不少粮草。
但在京畿路,就不能给金人留下太多东西了。
战争不仅是士兵的厮杀,冲锋陷阵,也是在打后勤。
金兵很快占领了滑州。
当完颜宗望、完颜昌、完颜宗辅、完颜宗干、刘彦宗等一干金人东路军将领进入滑州城时,他们都皱起了眉头。
与上一次仓库满是粮食和武器不同,这里的仓库老鼠都懒得进。
整个滑州城,除了那些实在走不动或者不愿走,甚至准备开门迎接金兵的人外,其他的都走得干干净净。
“这里,就是这样的情况吗?宋人什么都没留下啊!这是有组织的撤退!”
完颜宗望看着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将领,闷闷的问道。
“回大太子,这一次宋人皇帝的做法让人费解!”完颜宗辅当即上前说道。
他负责东路军的情报刺探工作。
手下的探子在刺探情报的过程,明显感觉到了压力。
因为宋人也有很多密探活跃在金兵周围,并与金人的密探发生局部的争斗。
要知道此前宋人的密探根本不敢轻易冒头,更别谈与金人密探争斗。
而这一反常现象也引起了完颜宗辅的警觉。
加上他也了解到大宋朝廷的变动,官员的升迁以及军队的频繁调动,综合起来,已经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是啊,突然感觉,这回宋人的皇帝还是士兵,比上一次更加硬气了!”完颜昌缓缓说道。
“硬气?”
完颜宗望摸着下巴,上一次来东京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二十四万宋军,在六万大金的精锐兵马面前瑟瑟发抖。
那些不敢打仗的大宋文臣们,纷纷带着他们新上任的皇帝求和的优厚条件而来,不仅给钱给粮,态度更是无比恭敬。
似乎只要不打仗,大金无论提什么要求,一切皆可以谈。
这样的朝廷,就像没有了骨头的软体动物,哪里会有什么骨气!
然而这一次,明显感觉到了宋人有些棘手!
“是啊,大太子,移刺古在白马津吃了大亏!这些宋人不仅不逃走,反而与移刺古的兵马激烈交战!并且,还有死士冲进我们军中,引爆火雷炸毁冰面,致使我军损失不小,移刺古掉进水里,感染了风寒。”
完颜宗辅更是不解的摇摇头。
当白马津的战斗过程报上来的时候,东路军高层一个个都惊呆了。
“大金的兵马,天下无敌!岂能因为一次两次而怀疑我们的战斗力!”
刘彦宗却道,“大太子,你看他们处处都是不战而退,显然是畏惧了我们!”
“等我们到了东京城下,他们自然会派人出来求和!”
完颜宗干也道:“是啊,他们的枢密使冯懈之前还在真定府和我们谈判呢!”
“老弟,看来你是不知道最新的消息,这个冯老头被大宋的皇帝撤职了,换上刘韐来当枢密使。”完颜宗辅提醒道。
“刘韐?”完颜宗干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就是第一次南下让我们在真定府吃了大亏的家伙!”完颜宗辅恨恨说道。
“是他?那这次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完颜宗干大声道。
完颜宗望终于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