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日军五千人,全部为披甲精锐骑兵。
这是大宋目前仅有的一支成建制的骑兵。
无论是兵马三司还是枢密院,将它当成传家宝一般放着,要用也一定是要用到刀刃上!
现在才刚刚击退金人的第一次进攻,官家就急功近利,要派这五千骑兵出去作战,这不是开玩笑吗?
简直就是让这五千骑兵去送死啊!
官家一定犯糊涂了!
刘韐话没说完,拉着王宗濋急匆匆要走。
说好军事指挥权和防御大事全交给枢密院的,为何官家又来横加干涉?
“枢密使大人,你这是要干嘛?”王宗濋被刘韐拉着,差点小跑起来。
“干嘛?当然是找官家去啊!”
刘韐无比焦急。
“刘大人,你别激动啊!”王宗濋总算将刘韐的手拉开,让大声说道。
“我能不激动吗?现在怎么能让捧日军去以卵击石呢?”刘韐顿足道。
王宗濋急忙道:“刘大人,你误会官家的意思了!”
“官家还有什么意思?你赶紧说!”
刘韐急声说道,“你还没让姚统制出城作战吧?”
“没有,没有!刘大人稍安勿躁!”
王宗濋自然也是理解了刘韐的焦急,“官家的意思也是启动瓮城,但是金兵不一定上当,得派出兵马去引金兵进来才行。”
“哦!”刘韐一听,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官家还算是头脑清醒,没有让捧日军出去直接作战。
刘韐随即问道:“我命令封丘门的将士假装不敌,打开城门,让金人杀进瓮城来就是,何必让捧日军出城去冒险呢?”
“官家说,让捧日军出去,这样才能演得真一点。”
王宗濋已经领会了朱元璋的意思,“刘彦宗的兵马以步卒为主,他麾下的二十台投石车给我们造成了巨大威胁!”
“捧日军出去,一来吸引金人骑兵过来,二来是破坏掉刘彦宗那二十台投石车。”
“投石车被毁,金人气急败坏。”
刘韐稍作思索,然后点点头:“我懂了,官家这么做,还能让金人误以为我们又轻敌了!才击败他们的一次进攻就变得忘乎所以,敢出城作战了!”
“没错,官家还说,这策略只能用一次,而且用的时机现在为最佳!晚了就没能达到最大效果!”王宗濋随即补充道。
“没想到官家还如此知兵啊!他对其中火候的拿捏,已经对敌人心理的把控,竟然达到细微入毫的境地!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此时,刘韐除了感慨朱元璋的用兵神通外,别无他言。
“刘大人,那还不赶紧调兵遣将,安排部署!”王宗濋提醒道。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刘韐急忙转身回枢密院的议事厅。
官家就提出一个建议,做了一些决定,但落实和执行,还得靠他来仔细安排。
不一会,姚友仲、魏启辰也被叫来议事厅。
“诸位,主动进攻也是一种防守手段!刘彦宗虽然暂时撤退,他马上就会调整卷土重来。那二十台投石车对北门的威胁很大,必须将他打掉!”
“姚统制、魏统制,你们两个各领二千骑兵,破坏掉他们的投石车,击杀刘彦宗的汉营步卒。”
“若是金兵骑兵来攻,不可恋战,速速退回城中。”
刘韐在东京城的沙盘模型上指点着亲自部署。
姚友仲、魏启辰两人连连点头。
他们还以为在城中不知休整到什么时候,没想到才第一天就要派上场。
陈桥镇的偷袭战,让他们信心大涨,很想与金人面对面硬刚一场。
不过,现在刘韐命令他们去摧毁投石车,也是一项十分光荣和艰巨的任务。
“在瓮城中对金人的狙击,就交给北门的城防军和步军司,抽调五千名弓弩手来伏击。”
“我们要在瓮城之中,至少击杀金人三千人以上!”
刘韐又安排在金人进入瓮城之后的伏击。
五千弓弩手,是放在瓮城的上方,一旦进入全部进入,便用密集的箭矢将金人瓮中捉鳖。
“刘大人,官家有旨,神机营也调来参与伏击。官家说,要让每个神机营的人都必须放枪杀敌见血!”
王宗濋又在一旁提醒。
刘韐稍加思索,便明白了朱元璋的意图。
新成立的神机营,他们的主武器是突火枪;虽然平日里进行训练,每一个士兵都会放枪,能放枪!
但是,要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战士,敢杀人见血,克服杀人的恐惧,才能算得上老兵。
这一万神机营的士兵尽管是从上五营中挑选出来整编的,但他们终究还是和平年代待太久的京城禁军。
那晚偷袭陈桥镇,那三百神机营的士兵表现,只能说是勉强。
因此,朱元璋既然要让这支全面使用火器的新军将来成为帝国的主力,那必须在战场中锤炼。
而在瓮城之中屠杀敌人,又是一个不失有效的练胆法子。
“没问题,种崇彦,你带领本部三千神机营将士来封丘门瓮城。”
刘韐随即点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