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石头被一分为二，众人全都往横截面看去。
光滑平整，虽然这一刀并没有出货，不过从内部的纹理和品质能够判断出来，这是一颗出货概率非常大的料子，是可以继续往下切的。
再结合之前的判断，季伯长和向帅相视一笑，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那就先切我的吧。”
季伯长仰天大笑。
似乎自认为这一场对局他已经赢定了。
寒玉耸了耸肩，倒是无所谓，反正谁先切结果都一样。
跟着，解石的师傅便开始从季伯长的石头开始切了。
好戏终于开场，现场气氛也越来越紧张，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
滋！滋！
切割机一直运作，火花四溅。
约莫二十多分钟之后，第一刀终于算是切出来了。
但由于角度问题，观众们都看不清，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瞧。
季伯长也非常焦急，赶紧往前走了一步，问道：“师傅，怎么样，出货了吗？”
解石的师傅神色凝重，咂了咂嘴，摇头道：“季大师，我切石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事情。这一刀的切面，竟然还比不上刚才横切的那一刀，真是怪事了
。”
“什么？怎么会这样？”
季伯长也是大吃一惊。
那切石的师傅紧皱着眉头，“不会错，是一块死石！”
在赌石这一行来说，所谓死石就是一块无用的废料。
不仅仅杂质很多，切面也不平整，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如果继续切下去，说不定还要额外搭上手工费，这样的就称为死石。
“再切！”
季伯长难以接受，让师傅继续。
只是一个切面，不能代表什么。
或许再往下切还能有希望。
师傅得到命令，只能继续。
不多久，第二刀也切好了。
只不过当众人看到切面之后，顿时一阵沸沸扬扬。
“我靠！还是废料！”
“天呐，怎么会这样？这颗品质明明很好的啊！”
“完了完了，好像比昨天那颗还是差劲，连一点货都没有！”
“难道季大师看走眼了？”
就在众人猜测的时候，季伯长也是脸色一变，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不敢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判断不可能出错！”
“季大师…这到底什么情况？”
就连向帅也忍不住开始质疑起来。
这话，让季伯长顿时面露
不悦，冷冷道：“怎么了，你莫非是在质疑我？”
向帅赶紧解释，“不不不，我哪敢，我只是说这石头…”
“哼！用不着你说，不切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情况！”
季伯长向来淡定，但这一刻也开始慌了神。
他虽然嘴上还在强硬，实际上手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谁能想到，明明一颗极品石头，各方面都是绝佳，竟然切出来全是废料！
只能寄希望给最后一点了，要是不开个帝王绿出来，真的要血本无归！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架起了一台切割机。
寒玉的料子也开始准备切割，他在石头上画好线之后，让解石师傅来切。
那师傅走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这位先生，你这个线画得有点不好呀，如果照你这样子切，只怕会大打折扣的。”
路线非常古怪。
上一刀，下一刀，中间还有一刀。
哪有这样切的？
就算有好东西也被切掉了！
料子不完整，价格自然也就会贬值。
寒玉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吧，按照我画的切准不会错。”
“真的吗？那我可就切了啊！”
师傅也是头一次见到这
么古怪的人。
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板呢，他只能硬着头皮切。
第一刀下去很快，切面平整，料子不错。
只不过切第二刀的时候，速度明显要慢下来，似乎解石的师傅已经发现了什么，变得更加认真起来。
而此刻，旁边季伯长的切割机，石料差不多都给切完了，碎石一地，可令人遗憾的是没有出一点货，全都是废料。
唯一还剩下的就最有最后一节尾巴没切。
这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季伯长也不禁慌神起来，额头冷汗直流。
如果身下的这一点也切不出来，那自己就要被狠狠打脸了。
他紧张，向帅比他更加紧张。
二人一遍擦汗，一边注意着切割机。
很快，最后一丁点也给切完了，依旧是废料！
这一刻，季伯长和向帅彻底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季伯长差点一个趔趄没站稳，险些就要摔倒。
而向帅也是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一地的废品。
花了这么多钱，竟然切出来的东西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