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傅行止和南笙回到帝都傅家庄园。 奶奶去了寺庙祈福。 家里只有林夏音和傅盼盼。 到家后,夫妻俩回到卧室。 天气热,随便动动就是一身汗,傅行止回房后就直接去了卫生间冲凉。 南笙则坐在床边,脸色凝重,若有所思。 从滨城到帝都,这一路上她和傅行止全程无交流,气氛非常微妙。 很快,傅行止从卫生间出来。 “昨晚你……”南笙瞅着他,欲言又止。 “嗯?”他耙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发出一声鼻音。 “在公司?” “不然呢?”他反问,眼底划过一丝不耐。 南笙默了。 昨晚他离开后,彻夜未归,今天回帝都是在机场会合的。 他的态度转变得让她有些不能适应。 知道他阴晴不定,但不定成这样是她始料未及的。 “薛瑶是谁?” 南笙总归是没忍住,问出让她纠结了一整晚的问题。 傅行止的脸,瞬时冷若寒冰。 他冷冷看着她,“谁也不是。” 南笙,“她是你喜欢的人吗?” 他没有回答,脸色更加阴沉了一分。 “前女友?”她继续问,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南笙!” 傅行止倏地冷喝一声。 “嗯?” “认清自己的身份!” “……” “我的事,你没资格过问!”他切齿,字字如冰。 南笙心脏微微一抽。 她蹙眉,试图解释,“我不是过问,我只是想——” “闭嘴!”他怒斥,疾言厉色。 看着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南笙的心,沉入谷底。 抬头,挺胸,她正色道:“傅行止,我们谈谈吧。” “你想谈什么?”他的表情极为不耐。 南笙用力抿了抿唇,说:“我知道这个婚你是一万个不想结的,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们可以离婚——” “你是不是想死?!”傅行止眸光骤然犀利,倏地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南笙,你当我傅行止是什么人?可以任由你摆布?你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 脖子被扼,呼吸受阻,她难受得眼尾泛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别的选择,我可以给你喜欢的人让——”位! “我的事轮不到你置喙!”他近乎粗暴地将她一推,脸色阴沉可怖。 南笙被推得仰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几声。 冷冷看着她咳得眼角泛泪的样子,男人高大的身躯溢满寒气,转身欲走。 “傅行止!”她喊住他。 他回头,面色阴沉。 南笙言辞诚恳地说道:“算计你是我不对,如果薛小姐是你心爱之人,我真的可以让位,我也可以亲自去给她解释,我并没有怀孕——” 啪! 一碗糖水摔落在地。 瓷碗应声而碎。 傅行止和南笙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看去。 “傅盼盼你干什么?”傅行止狠狠瞪了眼呆如木鸡的妹妹。 “你你你——”傅盼盼瞠大双眼,指着南笙失声叫道:“你没有怀孕?!” 妈妈命令她给南笙送糖水来,她不敢违抗,没想到竟意外听到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 “那个……不是……我……”南笙懵逼,语无伦次。 “妈!妈!妈妈!!” 傅盼盼倏地转身就跑。 一边大叫,一边飞也似的朝着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