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蹬鼻子上脸,将手臂伸到他嘴边,嗲嗲撒娇。 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他也去而复返,她自然得见好就收。 薛瑶无非就是想要挑拨离间,她岂能让她如愿? 傅行止无法拒绝南笙的撒娇。 心,软得一塌糊涂。 “就你矫情!” 他骂骂咧咧,但嘴却很诚实地往她的手臂上吹了吹。 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南笙心里漾起一丝甜蜜,唇角情不自禁地往上扬起。 但随即她又瘪了嘴,委屈地对他说,“婚纱上有血了。” 她指着婚纱上的血渍,很不开心。 “没关系,他们会处理。” “可是血染婚纱,很不吉利的……”南笙皱眉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看着那一滴滴红得刺眼的血渍,心里竟莫名泛起一丝不安…… “谁说的?” “以前的老人家都这么说……” “没看出来,你还挺迷信。”他瞥她一眼,淡淡嘲弄。 “本来就是呀……”她嗔怪地瞪他。 傅行止却不以为意,“别瞎想,让他们清理干净就行了。” 南笙蔫蔫的,闷闷不乐。 事已至此,也只能将就了。 她也不想重新订做。 因为这件婚纱太美了,深得她心。 只是喜事见血,搁谁心里都舒坦不了。 一想到这儿,南笙就忍不住默默把薛瑶臭骂了十万八千遍。 薛小绿真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时不时就来她的面前找存在感。 属实烦人! …… 婚纱事件过后,薛瑶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到南笙的面前蹦跶了。 转眼,一月即过。 再过两天就是婚礼了。 南笙向詹老请了假,每天配合林夏音筹备婚礼的事,忙得脚不沾地。 老夫人和林夏音都非常重视这个婚礼,新房,家私,礼服,首饰……每天各种买买买。 上午刚去高定成衣店取了晚礼服,下午又要去珠宝行取定制的珠宝。 初秋的天,说变就变。 上午还艳阳高照,下午就乌云密布了。 林夏音临时有事要处理,去取珠宝首饰就只有南笙和傅盼盼两人。 南笙看着车窗外阴沉沉的天空,用力揉了揉右眼,有些心神不宁。 “二嫂你怎么了?”傅盼盼觉察到南笙的情绪不对,关切地问道。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老是跳。”南笙蹙眉嘟囔。 “后天就是婚礼了,你肯定是太紧张啦~”傅盼盼闻言笑道,不以为意。 “可能吧。”南笙用力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她也希望心底的不安只是自己的婚前焦虑症,并非什么不好的预兆。 “二嫂,你不用这么紧张,结婚而已,又不是上断头台,你只管做你美美的新娘子就好啦。”傅盼盼笑眯眯地安慰道。 “别瞎说,什么断头台不断头台的。”南笙轻斥。 她今天很不对劲儿,听不得这些不吉利的话。 傅盼盼秒懂,连忙拍自己嘴巴,“啊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嫂子你当我没说过——” 嘭!! 突然,一辆黑色面包车从左边路口横冲过来,猛力撞上她们的车…… 车子被撞得失了控,一个漂移之后,狠狠撞上路边的绿化带。 惯性让南笙和傅盼盼整个人本能地撞在前方椅靠背上。 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然而还不待她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车门就被人猛地拉开。 “啊!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