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间,傅行止摁住了她上顶的膝盖。 俊脸瞬时黑到无以复加。 “你疯了?想谋杀亲夫?!”他爱恨不能地瞪着她,气得咬牙切齿。 “啊呸!你了不起算个前夫!”她啐道。 “前夫也是夫!” “傅行止,你敢对我不轨试试!!” 看我顶不死你! 看着像个斗鸡似的小女人,男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神色莫测地看着她。 南笙被他看得心里微微发怵。 蹙眉不悦,“看什么看?” 他却并未回答,松开她,转身进入卧室。 “睡了。”他说。 “?”南笙僵在阳台上。 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已经很晚了。 这个时候回家是不可能的了,看来今夜只能在此将就一晚。 南笙认命地回到房内,想要拿个枕头去睡沙发。 可── “给我睡床上!” 刚拿到枕头,就被正要进入浴室洗漱的男人喝止了。 “……” “放心,我不会碰你。”他淡淡瞥她一眼,然后进入了浴室。 至少今晚不会。 南笙咬唇。 不会碰她? 他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 事实证明,傅行止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 他说到做到,果然没有碰她。 连头发丝儿都没有碰到。 偌大的床,仿若分了楚河汉界一般,两人各睡一边。 中间空旷得可以再睡两个彪形大汉。 前半夜担心他不老实,她没敢睡,后半夜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 她失眠了! 一直到天际泛白,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床上除了她,已不见傅行止的踪影。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她睡眼惺忪地走向浴室。 一边打哈欠一边推开浴室的门── “啊!” 当看到浴室里赤条条的男人时,她发出一声尖叫。 傅行止刚洗完澡,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傅行止你是暴露狂吗?!” 南笙慌忙闭眼,大脑晕眩,有种快要脑溢血的感觉。 可就算闭了眼,脑海里依旧是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画面。 清晨时分,是男人最是容易冲动的时刻,所以刚才那一幕,可谓是壮观至极…… “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洗个澡还要锁门?防谁?防贼吗?” 傅行止却气定神闲,一边慵懒轻吐,一边扯过一条浴巾松垮垮地系在腰际。 “我还在呢!”南笙气急败坏,吼得地动山摇。 听到他系浴巾的声音,她歪着头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看到他不再暴露,才敢完全睁开双眼。 与他怒目相瞪。 “那你为什么不敲门?” 接收到她充满谴责的目光,他淡淡反问。 “……”南笙顿时一噎,哑口无言。 “你不敲门就闯进来,还怪我不锁门?”他咄咄紧逼。 “你你……你别强词夺理!”她恼怒,脸红脖子粗。 “我强词夺理?我看你分明就是找借口想光明正大的看我。” “啊呸!你有什么好看的?你以为你是天仙啊?!”南笙气结。 “也不知道以前是谁说我长得好看的。”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 “……”南笙狠狠磨牙,“以前我瞎!!” 就在这时,南笙的手机响了。 她趁机跑出浴室,接电话。 “喂……” 几秒之后── “你说什么?初一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