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宰飞尘猛地睁开眼睛。
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帝居然敢这么直接说出来。
虽然不明白皇帝想法,但这不妨碍他的愤怒和爆发。
“陛下,你竟然弑母!
如此做派,岂能为一国天子!”
宰飞尘暴怒,一副恨不得对周元动手的样子。
其他大臣,也一个个目瞪口呆。
有人猜到了,有人一脸懵逼,但绝没有人能想到,周元居然敢如此刚,直接承认弑母。
周元冷笑一声。
“弑母?
那贱人,有何资格成为朕之母后?”
周元怒哼一声,甚至目光直刺宰飞尘。
“宰太师,你也是太后亲弟,你可知道,那宰太后在宫里,养着一個二品上的姘头!
来人,把那狗东西的尸体带上来!”
他知道宰飞尘会辩解。
可一个二品上,纵然是尸身,也有他的特殊之处,根本隐藏不住。
当尸体上殿。
即便没有验尸,但所有朝臣都知道,这事儿是真的。
所有人都骇然的看着天子。
既然是二品上,他是怎么死的?
走了一个二品的宇文成都,天子居然还有能杀二品上的底蕴?
难怪有如此底气!
这大乾,除非宇文卫回来,不然恐怕已经没有人能再控制陛下了。
想着,不少大臣朝宇文攻看过去。
果然看见宇文攻脸色微沉,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宰飞尘脸色阴沉。
他知道自家姐姐的情况。
但从未说过什么,毕竟,一个二品上,在大乾就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再加上他这个大乾太师的底蕴。
所以他一向自信,纵然知道宇文卫已经突破一品,心里也不算慌张。
可知道归知道,他却不能让天子如此说。
“陛下!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光弑母,而且还以妇道侮辱大母,你岂能如此!
纵然廷尉判案也需要证据,你岂能信口雌黄!”
“证据?”
周元站起身来。
目光俯视着宰飞尘。
“宫内无数太监宫女就是证据,大量玄玉卫也是证据。
若你还有疑问,那就劳烦宰太师告诉朕。
一个身居后宫,贤良淑德的太后,为何要笼络二品上高手,且让这位二品上,深藏后宫!
劳烦宰太师告诉朕,堂堂二品上!
在我大乾,也只有宇文卫将军一人可敌!
如此强者!
那身在后宫的太后,她凭什么笼络!
难道,我大乾将军的职位,还比不得一个太后体己人的身份吗!”
周元的话,可谓掷地有声。
宰飞尘脸色铁青。
周元却不依不饶道:
“如今太师为了一个不尊夫纲,不守妇道的毒妇如此质问朕,是何道理!
昨夜慈宁宫大火烧天,却惹来无数黑衣蒙面之人,强攻城门,若无朕的大戟士,恐怕早已宫门陷落,纵然是朕,也未必还能站在这里。
难道,这些人是宰太师门客?”
一旁,魏寮眯起了眼睛。
二品战气缓缓升起,纵然没有动手,也让整个大殿气氛沉寂下来。
大铁锤更是手握巨锤,怒喝道:
“陛下,臣请诛杀此獠!”
“陛下使不得啊!”
周元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居然是浑身是伤的常宏远。
常宏远赶紧道:
“陛下,太师恐怕也是被毒妇蒙蔽,宰太师明大义,懂大礼,更是大乾文坛魁首,定不会与毒妇窜连。”
说着,郑重躬身一礼。
他这话说的精妙,不光将事情定性,而且还告诉周元,太师乃大乾文坛魁首,一朝首臣,声望非凡。
无明确之罪,动不得!
动了,大乾就乱了!
周元摆了摆手。
他本来也没打算在此诛杀宰飞尘。
坐回帝座,周元看着宰飞尘懒洋洋的说道:
“宰太师,若无其他事情,就退回去吧。”
说完,也不顾宰飞尘的脸色,朗声道:
“昨夜之后,朕心中甚恐,本是护佑帝王的玄玉卫,却与恶贼窜连,几个统领,都是太后与大太监王振的人。
这是朕的后宫?
分明是大乾最危险的狼穴!
经此一事,朕决意废除玄玉卫,原有玄玉卫众人,打散编入各军,昨夜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自此之后,由大戟士取代玄玉卫,拱卫皇宫!
大戟士,掌护佑皇宫,巡查恶徒,宫前盘查之责,有所不从者,皆斩!”
听到这话,众朝臣无不吸了一口气。
他们知道天子会有大动作,可万万想不到居然直接把玄玉卫废了,要知道,如今王振已死,纵然玄玉卫里还有些麻烦,但天子完全可以慢慢收服啊。
以天子如今处处受制的局面,这可是一支强大的助力。
打散编入各军,这不是将一支强大的人马,拱手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