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素素惊愕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没想过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孙玲华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她眼眶泛红,满是不解地问:“我一直那么喜欢你,信任你,为了你我甚至和云灵保持距离,早早地就改口叫你嫂子,甚至把这些年悄悄攒下的私房钱都给了哥哥作为娶你的聘礼……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
孙玲华瞥了一眼窗外,压低声音,但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你和你母亲真是像极了,自私又狠毒!你支持我来郡王府,不就是看上了我的公主身份吗?你们想借我的名头来振兴你们南阳郡王府!”
“但是……但是,我们娶你的时候,你的公主封号已经没有了,而且我们全家人都没有任何异议……”顾素素试图辩解。
孙玲华冷冷一笑,打断了顾素素的话,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顾素素,语气冰冷地说:“那是因为圣旨不可违!你们郡王府敢抗旨吗?当初你们看云灵家道中落,就狠心把她抛弃了!现在,我没有了公主的光环,在南边又没有立下什么功劳,你们就开始对我百般挑剔……竟然还想让我照顾你,你们郡王府的下人都
死光了吗?”
顾素素被吓得浑身一颤,她喘息着,声音带着绝望:“可是……我真的没有伤害过你!求你快给我药,我……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孙玲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她冷冷地说:“喘不过气就对了,你这病弱的身子,拖累大家这么多年,也该解脱了。你知道吗?中午你母亲还派人去云家求药,结果云灵连个面都没露,直接让侍女把人赶了回来。我手头正好有颗药丸,能让你毫无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
顾素素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猛烈地咳嗽着:“你……你要杀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孙玲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将药丸递到顾素素面前,语气中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没错,我就是要杀你。我这是在做好事,你死了,家里就清静了,还能顺势栽赃给云灵,说她见死不救,谋杀前小姑。这样一来,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而且,郡王府这个空壳子,不一直都是你在悄悄掏空的吗?”
顾素素满脸恐惧,她拼命挣扎:“不!你不能这么做!你凭什么杀我!这是犯法的!”
但孙玲华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强行将药丸塞进顾素
素嘴里,狠狠地按住她的口鼻,直到她气息微弱,无力挣扎。
松开手后,孙玲华自言自语道:“为了活到今天,我已经杀过太多人了。和亲前,我杀了庶母才保住自己;到了北原,我杀了丈夫才得以生存;之后,又杀了云英才能嫁给你哥哥。现在,为了继续活下去,我只能杀了你……”
她冷漠地看着顾素素逐渐失去生命的气息,心中竟无半点波澜。
“我会给你烧很多纸钱,让你在黄泉路上走得顺顺利利……”
随后,孙玲华突然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素素出事了!小姑,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焦急,仿佛刚刚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并不是她。
下人们冲进来不少,孙玲华哭着惊声说道:“快去请望之来,快去叫郡王妃来……”
……
如月来送药,便看到郡王府的人半夜里还在忙碌,她站在门口拉住一人问:“你们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忙活什么呢?”
小厮语速极快:“办丧事。我们大小姐刚才病逝了。你是谁?你半夜三更在这里做什么?”
如月震惊了,不敢相信是真的,结巴了起来:“我是
……我是……没事儿我就是路过,我是好奇问问,你确定是顾大姑娘没了?”
小厮不耐烦起来:“这还能有假?你真的是!没事就赶紧走!少来这打扰我!”
如月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我这就走!这就走!这瓶药,麻烦给郡王妃。”
小厮接过药瓶,步履未稳间,便匆匆将其遗落在草丛深处,嘴里嘟囔着:“这大半夜的,真是遇上哪门子的晦气!”
不多时,如月与来福归返,如月神思恍惚,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惶恐。她意识到,自己或许闯祸了。
云灵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关切地询问:“如月,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是不是去顾家送药时遇到了什么不快?”
如月咬了咬唇,声音细若蚊蚋,终是开了口:“姑娘,婢子……婢子怕是闯了大祸。就在一个多时辰前,顾家的大姑娘,她……她竟然病逝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泛红,声音里满是自责与不安。
云灵闻言,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吗?顾素素一直服用我开的药,就算短暂停药一两天,也不至于突然就没了。
”
如月依旧显得非常害怕,她低声回答:“姑娘,我一开始也是不敢相信,但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那个小厮说是真的。而且,郡王府里确实半夜就开始忙活了,府上好像还挂起了白布。”
云灵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事也不全怪你。她病了那么多年,如果照顾上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