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城的夜晚,被一层深邃的蓝黑色所笼罩,星辰隐匿,月光稀薄,为这段夜行之路平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紧张与神秘。云灵一行人在这幽暗的夜色中匆匆赶路,却未曾料到,一场场危机正悄然逼近。
首先,他们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追踪,黑影在暗处穿梭,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紧接着,又是一趟更为凶险的暗袭,利箭与暗器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冰冷的轨迹,直逼云灵与顾航而来。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袭击,而是三拨不同势力的交错纠缠:一拨人目标明确,直指云灵;一拨则是对顾航虎视眈眈,誓要将其置于死地;而那最后一拨,行动诡异,并未直接取人性命,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特定的人或物。
三次交锋,每一次都惊心动魄,却也奇迹般地化险为夷。云灵凭借她的机敏与直觉,察觉到在这危机四伏的暗夜中,至少有三股力量在默默守护着他们,如同无形的盾牌,一次次抵挡住了死神的镰刀。这让她不禁心生疑惑,除了自己安排的人手,其余两拨保护者究竟从何而来?
顾航坐在马车柔软的坐垫上,身体虽已放松,但眉宇间仍难
掩忧虑之色。他接过云灵递来的水杯,轻啜一口,试图用这微凉的液体平复内心的波澜:“云灵,你老实告诉我,到底还有谁在暗中护你周全?”
云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云灵却反问:“那你倒是说说,是不是淮南王府来寻你了?”
顾航郁闷,“你就不能好好与我说话吗?咱们可是至交好友。是不是萧煜暗中保护你呢?”
云灵轻轻揉了揉眼,似乎真的有些疲惫,她缓缓说道:“看今晚这架势,他的确已经找到我了,那些暗处的动静,错不了是他的手笔。”
顾航轻轻应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你真的决定了,非要嫁给萧煜不可吗?说到底,那也只是一道圣旨而已,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云灵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顾航,你又何尝不知,其中的纠葛远非一道圣旨那么简单。你可曾察觉到,今晚除了萧煜的人,还有另一股不明势力在暗中窥视?”
顾航沉吟片刻,眉头轻扬,脸上满是不解与惊异之色,仿佛遇见了什么难以置信之事:“难不成,这些人是皇帝老儿的手下?”
云灵轻
轻颔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马车窗外,扫过正忙碌于清理现场的林茹,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透露出几分隐秘与沉重:“没错,他们是皇帝的内卫,一群隐藏在暗处的利刃。”
顾航闻言,好奇更甚,追问道:“你是怎么确定他们是内卫的?我听说这些人身上都有个独特的记号?”
云灵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确实如此。他们的身上,有一个火把形状的刺青,那是身份的象征。而且,为了确保他们的忠诚,他们还需定期服用一种剧毒,每半年由上头分发解药,一旦有人心生背叛,便会毒发身亡,下场极为凄惨。”
言罢,顾航猛地一跃而下,身形矫健地穿梭于杂乱的尸体之间,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便拖着一具内卫的尸体回到了马车旁。他粗暴地撕开那人的衣物,露出了肩胛骨上那个醒目的火把图案,眼中闪过一抹确认之色。
重新回到马车内,顾航的神情变得更为复杂,他望着云灵,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与不解:“果然如此,真是没想到,皇帝竟会派遣内卫来保护你。但说保护,我更相信他是怕你出了
什么意外,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云灵轻叹一声,那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是保护吗?他是怕我死了,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你呢?你想要吗?我看淮南王府的人将你带去光是叙话就是一盏茶的工夫,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吧?顾航,今夜,我们该分道扬镳了。离扬州已经不远,我们后会有期。”
顾航的神色明显起了变化,他紧盯着云灵,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云灵,你千里迢迢赶到扬州,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云灵轻轻垂下眼帘,声音柔和而坚定:“说是做生意也不假,但更多是想四处游历,看看这大好河山。我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顾航闻言,眉头微皱,他深知云灵所面临的危险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于是郑重其事地说:“那张藏宝图太过引人注目,你带着它不安全。一旦我离开,那些暗中窥伺的人恐怕会对你不利。还是交给我吧,我来保管。”
云灵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顾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自有打算。我想了个办法,你乘坐我的马车离开,吸引他们的注
意,而我则带着人另辟蹊径,这样或许能更有效地避开内卫和那些人的追踪。”
顾航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但到了扬州之后,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怎么说我也是扬州人,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带你好好转转。”
云灵欣然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递给顾航:“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治疗哮喘的药方。你按照上面的方法服用一段时间,症状应该会缓解很多,发作的频率也会降低。等到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