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而昏黄的夜色中,萧煜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观察着不远处的一幕。
只见顾航,先从马车中轻盈地跃下,随后,云灵——也跟着缓缓现身。
顾航很自然地伸出了他的手,而云灵似乎对此毫不意外,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置在顾航宽大而温暖的手心里,随后,在顾航的细心搀扶下,优雅地踏出了马车。
这一幕,仿佛是一幅动人的画卷,充满了温馨与甜蜜。直到云灵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顾航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准备离去。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对云灵的深深眷恋与呵护。
站在一旁的萧煜,脸色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复杂,讳莫如深。他的眼神中既有失落,又有愤怒,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录宏跟在他的身后,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嘀咕,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他清楚地看到,淮南王世子与郡主之间的关系,似乎远非朋友那么简单。
“很显然呀,淮南王世子与郡主关系很亲密呀,感觉超越朋友关系了。”录宏在心中暗自感叹,却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
萧煜突然冷哼一声,声音在寂静的
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他转身就走,步伐坚定而急促,仿佛要逃离这片让他心烦意乱的场景。
录宏见状,连忙跟上,硬着头皮想要宽慰自家主子:“世子与郡主在汴京的时候就认识了,又从常山到德州一个多月都在一起,关系好一些也是正常的。毕竟,郡主她……她是个好说话的性子……”
然而,萧煜却并未因此消气,反而又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在给本王讲笑话?她好说话?在汴京的时候,她与我总是要保持距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到了扬州,她便自由了?她疯了,她在想什么?淮南王府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吗?”
录宏一听这话,吓得连声附和:“就是。殿下说得极是。郡主约莫是疯了,瞧不上殿下,却瞧上个王世子,约莫是脑子不清楚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煜的一道冷眼给吓得噤了声。录宏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待着萧煜的下一步指示。
萧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带着一丝阴恻恻:“回去。明日请云之霖来府上做客。”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仿佛已经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
录宏应是。
……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客栈的窗棂,洒在了桌子上,为这平凡的一天增添了几分温暖。
云灵和林茹、来财、如月围坐在桌边,享受着简单却温馨的早餐。饭后,云灵带着如月准备出门寻找商机,她心中已有了计较——利用当地的珍珠养殖资源,制作贵妇们钟爱的胭脂水粉,以此打开市场,赚取丰厚的利润。
“江河湖海资源丰富,珍珠养殖遍地开花,这正是我们的机会。”云灵边说边整理着衣裳,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林茹和来财则留下来照看年幼的阿霖,确保他安然无恙。
且今日莲香也会赶回来,云灵便才放心离开的。
傍晚时分,云灵拖着疲惫返回客栈,林茹在打瞌睡,来财在喂马,莲香还没赶回来。
林茹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哦,霖少爷晚饭后就回房间看书了,还特别吩咐不要打扰他。”
云灵闻言,眉头紧锁,“多久了?”
林茹想了想,“大概半个时辰了吧。”
云灵的心猛地一沉,她快步走向阿霖的房间,推开门,却只见空荡荡
的屋子,哪里有阿霖的身影?书架上的书页轻轻翻动,似乎在诉说着主人刚刚离开的匆忙,但阿霖,那个平日里总是乖乖待在房间的小身影,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如月见状,立刻责怪起林茹来:“你怎么照看孩子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林茹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解释:“我真的亲眼看到霖少爷进了房间,我还特意为他准备了一盘糕点,怕他看书饿了。姑娘,我真的没有撒谎,您看,糕点还在这里呢!而且老板也可以做证,我一直都在这儿守着,就是刚才去了一趟茅厕,也就一炷香的时间。”
云灵环顾四周,房间整洁有序,没有丝毫打斗或挣扎的痕迹,窗户紧闭,连一条缝隙都没有,显然阿霖并没有从这里离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如月见状,连忙提议:“姑娘,我现在立刻去客栈周围找找,说不定少爷只是下楼透气去了。”
林茹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疏忽了,连忙跟着如月下楼,两人分头在客栈内外寻找阿霖的踪迹。如月心中焦急,不停地埋怨着:“莲香姑姑怎么还不回来?阿霖可是
姑娘的心头肉,要是有个万一,我们这次出行可就全毁了。姑娘这么信任你,你却……”
林茹吓得都快哭了,她哽咽着说:“怎么会这样呢,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如月焦急地询问客栈老板:“老板,您有没有看到我家少爷从楼上下来?”
老板摇了摇头,回答说:“吃晚饭的时候我还见到了他,但之后就没再看到他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