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灵闻言,心中不禁一紧。她没想到顾航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更没想到他会直接告诉方仪自己的身份。
方仪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原来你就是安阳郡主?”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与无奈。
云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她心中明白,自己与顾航之间隔着太多的鸿沟与障碍,这段感情注定不会平坦。
方仪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阿航,此事你需仔细斟酌。安阳郡主与秦王是圣上亲自下旨赐婚,其中的分量,你我心知肚明。”
顾航却显得异常坚定,目光如炬:“母妃,她都逃婚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反正儿子这辈子认定她了,换任何人都不行。”
云灵闻言,再次叹了口气,抬头望向顾航,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顾航,休要乱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顾航却似乎并不在意,反而问:“你是在担心我无法说服父王吗?”
云灵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川”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千万不可冲动行事。”
方仪也投来关切
的目光,轻声说道:“阿航,母妃不知道你具体打算怎么做,但稳妥起见,你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毕竟,这不是儿戏。”
顾航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们继续散心吧,父王要回来了。”
……
顾展鹏带着一身伤回到了王府,连带着萧煜也是满身血污,触目惊心。
云灵得知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匆匆赶来。当她看到萧煜浑身是血时,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怎么……怎么会这样?你是想吓死我吗?”
萧煜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温柔地为她擦去泪水:“别哭,这不是我的血,是淮南王受伤了。”
云灵泪水涟涟,却仍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与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野兽的袭击,后来又遇到了刺客的埋伏。王爷的胸腔受了伤,腿上也被野兽咬伤……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为他做了初步的处理,现在需要你为他进一步诊治。”
云灵轻轻地点了点头,动作迅速而熟练地从药箱中翻找出了止血用的干净棉布和一些必要的药
物。她紧跟在顾航身后,脚步匆匆地进入了顾展鹏的房间。
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出顾展鹏苍白而痛苦的面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云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走到床边,轻轻掀开顾展鹏身上的被子,露出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处伤口,眼神专注而认真。当她找到出血最为严重的伤口时,立刻用棉布持续按压,试图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顾航站在一旁,紧张得几乎要窒息。他目光紧紧锁定在云灵的动作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怎么样?还需要什么?我命人去准备!”他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云灵没有抬头,只是快速地吩咐道:“热水、剪刀和火,要快些!伤口很深,需要缝合。现在只能是暂时止血。”
顾航闻言,立刻转身对着门外那些还愣在原地的下人们大声吼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仆人们吓得连忙四散开来,各自忙碌起来。
此时,淮南王府内几乎所有人都赶
到了这里。院子里跪了不少人,他们或是低垂着头,或是战战兢兢地偷瞄着房间内的动静。
顾瑭与顾玺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前来,但顾展鹏的两位妾室已经赶到了现场。两位夫人一见这情形,顿时哭得梨花带雨,泪水模糊了双眼。
然而,她们的哭泣声很快就被方仪严厉地呵斥住了:“休要哭闹!谁若是再发出这种难听的声音,就都给我滚回去!”方仪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两位夫人被吓得一哆嗦,哭声瞬间戛然而止。
在府医的协助下,云灵终于为顾展鹏清理了伤口中的血水,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缝合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顾展鹏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逐渐被细密的针脚所覆盖。
云灵深知,顾展鹏的伤势极重,伤口众多。一旦他清醒过来,必定会痛不欲生。因此,她提前开好了方子,准备了止痛药和退烧药。她希望这些药物能够减轻顾展鹏的痛苦,让他能够更顺利地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此时,院子里的气氛却异常紧张。顾航一把揪住了萧煜的衣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你敢说今
日之事与你无关?”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萧煜被顾航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累了一整天,此时又被无端怀疑,犟脾气顿时上来了。“不知道你是蠢还是我蠢?我若是要做这种事,还用把人救回来?我都在其中了,我何必做这种愚蠢的刺杀之事?我为何不直接回去?还来淮南王府被你羞辱质问?”他大声反驳道,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和无奈。
然而,顾航却并未因此而松口,咬牙切齿道:“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