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天还没有亮,萧义维便带着宗佑兴、高无疾、段君阔三人早早地来到了校场门外。
卯时三刻,傅芝炯身着甲胄来到了校场,他的身后跟着数十员部将。
宗佑兴三人见了,急忙走上前,抱拳齐声说道:“见过大将军!”
傅芝炯点了点头,问萧义维:“安王殿下,你说的三位门客就是他们吧?”
“正是,他们三人皆有胆气,勇武不凡。”萧义维回道。
傅芝炯询问三人的姓名,三人各自回答了。
傅芝炯听完了,走到宗佑兴面前问道:“就是你杀了慕容禄?”
“正是。”
傅芝炯笑着拍了拍宗佑兴的肩膀,说道:“好啊!老夫就喜欢你这样有胆气的人。你们三个就跟在老夫身边,直接听老夫的将令。”
“诺!”
萧义维拱手说道:“这次出征本王祝大将军早日凯旋,本王还要去粮仓清点粮草数目,就此别过。”
“好,殿下请便。”
萧义维走后,参军荀渭水对傅芝炯说道:“大将军,从河西大营提调的十万大军已经在校场等着了,该进校场点兵了。”
傅芝炯点了点头,领着众人走进了校场。
点兵完毕,傅芝炯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抚远侯戴启潜竟然还没有来到校场。
虎威将军褚横川说道:“大将军,这个抚远侯现在还不来,分明是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他要是敢过了卯时来,我就依军法砍了他的首级!”
“对,砍了他!”鹰扬将军靳子信也跟着说道。
荀渭水听了,急忙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这不还没过卯时吗?”
荀渭水话音刚落,戴启潜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校场。
傅芝炯瞥了一眼,说道:“抚远侯,你为何现在才到?身为监军,你应该比众位将军来的早些才对!”
“好,大将军的话本侯记住了。”戴启潜用傲慢的语气回道。
傅芝炯盯着戴启潜的随从们看了一会儿,问道:“抚远侯,你带的这些随从都是男人吗?”
“大将军说笑了,这些随从当然都是男人,谁敢带着女子随军出征啊。”
傅芝炯上前走到随从们身边,见其中一名随从面如凝脂,身材纤细,耳垂上还留着耳洞,便用手指着这名随从问戴启潜:“这个随从也是男人?”
戴启潜听了,脸上露出慌张的表情,随即又故作镇定地回道:“是。”
傅芝炯冷笑一声,怒斥道:“抚远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女子来校场,你让她女扮男装,以为老夫看不出来吗?你是不是还想带着她去北境!”
戴启潜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说道:“实不相瞒,她是本侯一个月前刚纳的小妾,这次本侯随军远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本侯怕她寂寞,所以才想着把带在身边。”
戴启潜的话刚说完,有几位将军忍不住大笑起来。
傅芝炯下令道:“来人,把戴启潜的小妾轰出去!”
“诺!”两名亲兵上前,将戴启潜的小妾推出了校场。
紧接着傅芝炯又喊道:“军正何在?”
“属下在!”军正听到后站了出来。
“监军戴启潜带着女子进入校场,还意图让女子随军出征,这便是触犯了军法,该当何罪?”
“禀大将军,依大楚军法当杖责三十,免去军职。”
傅芝炯说道:“那还等什么,先打戴启潜三十军杖,然后将他逐出校场,他不能再做这个监军了。”
戴启潜一听就发怒了,大声吼道:“傅芝炯,你敢打我?还要免我的军职?本侯可是陛下钦命的监军,你太放肆了!”
“戴启潜你给我住口!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既然触犯了军法,老夫就要治你的罪,如果赏罚不分明,老夫如何治军打仗啊!军正,拖出去打!”
军正一摆手,上来两名甲士将戴启潜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戴启潜的哀嚎声。
荀渭水对傅芝炯说道:“大将军,对戴启潜杖责即可,不能将他逐出校场,他是陛下钦命的监军,只有陛下才能罢免他的军职。”
“那好,老夫现在就上奏陛下,请求陛下罢免戴启潜,换一个人做监军。”说着,傅芝炯就要提笔蘸墨写奏书。
荀渭水急忙劝阻道:“大将军不要上奏,陛下派戴启潜做监军自然有陛下的用意,大军即将出发,大将军却让陛下换监军,这容易引起陛下的猜忌。”
“老夫管不了那么多,这奏书我一定要写!”傅芝炯说道。
傅芝炯写完了奏书,让人立即送往了尚书台。紧接着他便统率大军出发,赶往北境。
且说楚帝正在文德殿与樊得时下棋,这时一名太监走了进来,下跪奏道:“启奏陛下,尚书令夏侯括在殿外求见。”
“宣他进来。”说着,楚帝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樊得时则急忙站了起来。
夏侯括走进文德殿,弯腰拱手行礼,然后拿出一封奏书说道:“陛下,尚书台收到了大将军的奏书,请陛下御览。”
樊得时接过奏书,呈给了楚帝,楚帝看完奏书,将奏书摔在了棋盘上,随即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