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夜想得入神,不料被吴思月打断了思路。
“秦时夜,谢若楠他们的家长都来了,指名道姓的要见你,快跟我走吧。”
吴思月幸灾乐祸的说着,眼睛却打量起对方面容,试图从上面找到哪怕一点慌乱的痕迹。
可惜,让她失望了。
秦时夜淡淡瞥她一眼,起身道:“那就走吧,正好我也想见见畜生的家长是什么模样。”
吴思月气急,还想说点什么刺激他。
秦时夜冷声道:“再多说一句废话,当心你儿子的命。”
吴思月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半拍。
身为母亲,她不敢赌对方话里的真实性,更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当筹码,只好放弃使性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带路。
走出教学楼,此时全校都知道三年二班的谢若楠被打了。
大家都想看看是谁这么有种,居然敢打谢公子,他不想活了吗?
秦时夜一路面无表情,跟着吴思月来到校长办公室。
不论前世今生,他都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好奇的打量起里面的布局。
总体来说,王德发的办公室装修十分豪华,不少地方暗合风水聚财之道,看起来不像是教育工作者,倒像个商人的办公室。
秦时夜从左往右扫视着,终于在办公室最右边——一排真皮沙发上,看到了谢若楠三人的家长。
此时,吴思月开口道:“校长,几位家长,这就是那个打人的学生。”
此话一出,秦时夜瞬间被几道凌厉凶狠的目光击中。
吴思月见状,勾着嘴角走到王德发身边,一副看戏的姿态。
鼎盛建筑的程刚脾气最暴躁,见羞辱自己儿子的人就在眼前,率先开口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秦时夜?”
秦时夜似笑非笑:“是我,你们是谁?”
话音刚落,程刚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怒吼道:“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哪来这么多话!”
说着,抓起一个紫砂茶杯朝秦时夜头上扔去。
程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如果被砸中,肯定头破血流。
秦时夜眼疾手快,稳稳接住扔来的茶杯,连停都没停,顺势抡圆胳膊,对着程刚反扔回去。
“咚”
杯子应声碎裂,程刚脑门霎时鲜血淋漓。
“阿哟!”
程刚捂着伤处惨叫,他老婆连忙取出纸巾帮他擦血。
“你走开!”
程刚瞬间暴怒,一把推开老婆。
他本就是个混黑发家的流氓,性子暴躁易怒,被人当众打脸怎能忍得下去?
直接三两下脱去西装外套,露出脖颈间描龙画凤的纹身,大吼着朝秦时夜冲去。
“你个小兔崽子找死,居然敢打老子!”
他边骂,边举起拳头狠狠打来。
秦时夜冷笑一声,一个矮身躲开对方拳头,接着单手撑地,身子在半空中旋转一圈,借力一脚踢到程刚脸上。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人高马大宛如黑铁塔般的程总,只是挨了一脚,身子便晃晃悠悠的站不稳,踉跄几步一头栽到地上,跟死狗似的一动不动。
“老公,老公,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
程刚老婆惊慌失措,抱着她老公的身体抽泣不止。
“吵死了!”
秦时夜被她哭得心烦,也给她补上一脚。
顿时,程刚老婆也一头昏了过去。
众人瞠目结舌,他们本以为对方只是个逞凶斗狠的学生,根本不足为虑,没想到竟是个练家子,一脚就能踢的人失去反抗力,难怪这么狂。
要知道,程刚发家前也是道上的狠人,曾经一把刀砍得十几个人不敢近身,他就是靠这股狠劲才从一个底层混混变成大老板,可就是这样一个刀口舔血的狠角色,在这个学生面前居然没接上一招。
吴思月更是差点被吓死,她这才知道秦时夜是个深藏不露的狠人,如果自己刚才不小心把他激怒了,那自己现在是什么下场?她压根不敢深想。
同时,吴思月对秦时夜的恐惧也加深了一层,她猛然醒悟,对方那句“当心你儿子的命”,并不是一句威胁,他真的有这个本事。
解决完程刚夫妻,秦时夜微微一笑。
刚才那招是他在轮回时学到的,叫做“战舞”。
是早前的奴隶为反抗奴隶主不断改进,演化而来,奴隶往往受制于人,双手经常被绳子束缚住,动作上有很大局限性。
所以战舞的主要攻击都由腿部完成,而且招式狠辣,讲究一击必杀。
秦时夜在某个蛮荒世界做过奴隶,当时觉得这种功夫很适合自己,一直都在苦练,心想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这不,正好派上用场。
秦时夜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自顾自拿起个茶杯洗了洗,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悠闲的品上一口。
“你们这些人啊,谈事就谈事,非得搞什么下马威。”
“瞧瞧你们这德行,一个个杵在这里跟三堂会审似的,想审老子,你们也配?”
秦时夜说话咄咄逼人,丝毫不留情面,几人敢怒不敢言,反而被他训得面红耳赤。
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