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还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坐在台阶上,头顶笼罩来一片阴影,她看着面前的黑靴,收拾了下表情,抬眼。
“陛下。”
他一直都在关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离的近了,东陵璟能清楚的看到她湿润的眼尾,心底冷笑,面上倒是没说什么,“这么冷的天,坐在这儿干什么?”
苏锦不想被他看出异样,提着裙子站起身来,可能是坐得太久了,腿有些麻了,一时没站稳,酸软的险些跌倒在地上。
东陵璟就那样看着她的动作,连一个扶的动作都没有做。
“屋里有些热,出来透透气。”
“热?”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冰冷的指头接触到他温热的手掌,她感觉一瞬间暖意就回升上来了,“手这么冷,你跟朕说你热?”
苏锦知道他是故意来找茬的,知道他看不得她因为楚青越的死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不想搭理他,抽回了手,往营房里走去。
东陵璟脸色一黑,跟了上去,在她关门的一瞬间强硬的踹开门跟了进去。
苏锦不管,摆弄自己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去了。
没一会儿,狗皇帝就粘了过来,“炼制这么多药也没什么用,人都死了。”
“陛下是在诅咒自己吗?”她声音平和,听不出一丝悲伤来。
东陵璟心底的不悦降下去了些,“给朕炼制的?”
听到她嗯了一声,他眉梢都似乎温和了许多,也不挑鼻子竖眼的了,大剌剌的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看着她在案桌前忙活,欣赏着那窈窕的身姿。
苏锦被他盯着看习惯了,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忙活自己的。
东陵璟刚开始还能看下去,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外头的天都要黑了,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要累死自己?”
苏锦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陛下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陪朕用膳。”他扔下奏折,起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外间去。
她也由着他拉扯,将手上带着的护具拿了下来,出去吃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东陵璟脸色更难看了,一言不发的还以为跟个死人吃饭呢。
苏锦其实并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只是朋友死了,她还得应付他,太累了,什么都不想说。
可偏偏他看不得她这个样子,不顺眼的挑她刺。
“东陵璟,我想睡觉。”
略带脆弱的声音让东陵璟火冒三丈,可看着她湿润求饶的眼睛,像只猫儿一样的看他,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转了个话锋,“他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苏锦不是活不下去,生平第一次感觉生命如此的脆弱,明明刚分开没多久,就听到了他的死讯。
他还那么年轻,就那么孤零零的死在了冰冷的战场上。
“我没有,昨晚没睡好,有些困。”
“在朕怀里睡。”
苏锦太累了,很听话的坐到他腿上,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东陵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抱着人回了软榻上。
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假睡,他一会儿捏一下她的后脖颈,一会儿揉她的细腰,人没什么反应,就亲亲她的唇。
姓楚的已经死了,她就是心里惦记又能怎么样,总归是在他怀里睡,生下他的子嗣,给他张|开腿。
这么一想,他心底压抑着的火苗降下去了些,亲吻的人更深了。
苏锦被他弄得自然是睡不着了,可也不想跟他说话,随便他折腾,混乱而沉重的呼吸落在脖颈锁骨里,她控制不住的喘息。
东陵璟知道了她没睡,不想让她脑子里想姓楚的,疯狂又激烈的吻她。
苏锦没心情和他做,偏开头,“我想睡觉。”
“是睡觉还是想他?”
他猩红着眼看过来。
“---”她实在不想跟他吵,“他已经死了。”
他的女人心里有着其他的男人,妒意一瞬间全都化作了胸腔里的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
苏锦看出了他的情绪,强忍住心底的疲惫,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你别这样,我害怕。”
柔软的声音像是泼了一盆水,浇的他有火发不出来,东陵璟憋屈的很,“不准想他。”
“你怎么这么霸道?”她小声嘟囔了句。
“朕是皇帝。”
苏锦不说话,趴在他怀里闭着眼,他身体温度异常的高,隔着衣料传递到她的身上,仿佛是滚烫的岩浆让她热的冒汗。
她扭了扭腰想挣扎开,可腰腹处裹挟的力道让她动弹不得,只能靠着他。
东陵璟很想撬开她脑子,看她在想什么,可她软绵绵的依偎着他睡觉,也不跟他又吵又闹的要去朔北,还是忍住没折腾她。
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捏着她肌肤的手指在发麻,娇腻柔软的紧,带子还没解开他就贪婪的探了进去抚摸。
苏锦察觉到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想跟他说话,便由着了,闭紧了眼,思绪渐渐的飘离。
战死沙场,怎么死的,被谁杀的,他的毒解了吗?
太多太多的疑问环绕在她的心口,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