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你要能自己上药就自己来,卫生纸就不收你钱了。” 关队长先是将卫生纸折叠一下擦拭掉脸上的汗水,然后开始给自己上药,动作较慢,但很稳,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颤抖了。我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忙活,他却自己开口了。 “他偷了别人钱包,我下班撞上就追了过来。” “追过来送他打啊?你们警察都不学个一招半式的?亏你还队长呢。”我忍不住有些鄙视。 他上药的手停顿一秒,然后继续完成先前的动作。借着烛光,我这回可是能细细打量他了。越瞅越熟悉,终于,我想起了一件事。 一拍大腿,我惊叫道:“咱俩以前见过啊!关队!你都没怎么老啊!” 关队长嘴角一抽,沉沉的目光浸着火光之色,竟有一丝柔和。他道,“你长大了。” “我靠!果然你也记得我吧!我终于想起来了,我那会儿读中学的时候打架,是你把我们一群人给抓起来教育的!你当时不是很能耐嘛!~” 到底是有多缘分才能十几年后又见着啊。 关队长给自己的脸上了药,收拾着手边的垃圾,并不对这重逢感到喜悦,也不觉得有趣。 我又好奇:“可是,当时打架的有十几号人,关队你没可能还记得我吧。” 关队长压着眸光扫我一眼,“十几号人打架,你是唯一一个练过的女生,能一个人举起百十斤的男生。你说我印象能不深刻么。” 我叹口气:“做人果然不能太优秀。” 关队长:“你当时比现在皮多了,问你话也不好好回答。” 我怂包一笑:“哎嘿,这不是中二年纪不懂事儿嘛。你当时也问我和谁学的本事,我记得我吐你一脸口水。” 关队长:“还吐吗?” “哪儿敢啊现在!”我摸摸鼻子,虽说这关宏峰十几年过去了外貌没多大变化,可那气场就变了太多了。“那啥,关队,我记得那时,你右脸上没那道疤呀。” 听到我的疑惑,关队长面部神情绷起一瞬,然后缓声道:“执行任务落下的。” “我知道,伤疤对男人来说是浪漫,是荣誉的勋章对吧!” “……” 男人低头一哂,却带着几分苦楚。忽而,一阵晚风刮进来,一排蜡烛火光狂摇晃动,熄灭了。 火焰熄灭地刹那,四周陷入黑暗,椅子摩擦地板的刺耳声响乍起,关队长惊慌地站了起来,一下趴在了吧台上,仿佛站不稳那般。 “宋一语!” 再次相见后,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与十几年前不一样的是,男人声线更低更沉,饱含惊恐,好似有鬼在向他索命。 “关队我在!” 男人又表现出了溺水一般地濒死挣扎,喊着让我打开灯,我有那么一秒的懵逼。一下子没找到火柴盒,我赶忙打开了手电筒,亮光再次驱散黑暗,男人喘息着双手扶着柜台,涣散的视线艰难地聚焦在我脸上。 “关队,你,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