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诃离开学校。
垃圾场;工作肯定不足以支撑他生活下去，所以他还会去赚别;外快。
毕竟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想生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E星，红灯区。
这里是最脏最乱;地方。
但对某些人来说，这里是天堂。
郁诃不动声色地穿过小巷，避开了喝得烂醉;人，闪身进了一家店里。
一进更衣室，就有人和他热情地打招呼。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郁诃不动声色：“学校放假。”
他也没说错。
虽然预科班还没毕业，但今天选拔结束后，有十分之九;学生都不会去上课了。
一部分是胜券在握，请了家庭教师。
还有一部分是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希望了，早日放弃为妙。
他属于后者。
就算有福利生;补助金，学费依旧高;离谱，他还是不再浪费钱了。
“你听说了么？今天首都来;星舰比以往都要大得多！”
在他套上员工外套，又从储物柜里拿出墨镜;时候，身边;人一直碎碎念，丝毫不知身旁;人才经历了选拔，描述得眉飞色舞。
“我有个表弟，就是考上了首都军校，现在已经留在首都当人上人了……你们不知道，首都那些人，喝水;杯子都是用银器做;——”
郁诃看他一眼：“要上班了。”
他穿戴整齐，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推门离开了更衣室。
说实话，他;这项兼职挺简单;，就是站在店里当打手。
唯一;风险就是极容易得罪人。
但他戴了员工墨镜，标准出场型号，直接遮住了半张脸，根本没人认得出来。
郁诃今天有两班。
一班在门口。
风吹得身体有点冷。
不多时，一张熟悉;脸闯入了视线。
郁诃记得这个人。
考官C。
他多看了对方几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闻到他身上难闻;味道，但其他人好像并不觉得。
尤其是经过他身旁;;时候，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腐烂很久;鱼腥味，让人下意识皱鼻，根本无法忽略过去。
考官C显然没认出他是谁。
他只是转头，和身旁;人聊得很开心，两人时不时露出心照不宣;笑容。
至于聊天;这个人，就更眼熟了。
夏芝。
郁诃早就知道这人关系很硬，但考官和他认识，这点倒是没想到。
难怪他对自己能入选这么自信，原来上头有人，笔试低分都能保证被录取。
啧啧啧。
富二代就是不一样。
人越走越近，对话声落在了他耳里。
“共鸣力真;是7吗？”
“对。”考官C嘲笑道，“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低;，人倒是挺会装。”
他差一点，就以为他就是那位;血脉了。
“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么？比如凭空让人摔倒、流鼻血什么;……”
“没有。”
看出他眼底;忌惮，考官C瞥他一眼：“怎么？你要真想知道，直接去问他啊。”
夏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着脸，不说话了。
“好渴，赶紧点些水来喝。”
两人很快走进门里。
郁诃收回视线。
就算夏芝真;来问他，他本人也不知道异常是怎么出现;，问了也白搭。
他低下头。
门前只留下一盏路灯，光线昏暗，营造出糜烂、混乱;气氛。
瘦长;身影就投影在地面。
他伸出手，但影子却没有动，仍保持着呆滞、困顿;样子，好像和他思维分离。
忽然，郁诃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动静。
他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了对方;视线，没让来人看到诡异;影子。
“换班了。”
郁诃点头，走了进去。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考官C那一桌。
他再次把视线落在对方身上。
倒不是好奇，只是那种刺鼻;气味……越来越强烈了。
卡座里。
考官C伸出手，更用力地抓挠自己;脖子，脸上逐渐带上了不耐;表情。
音乐声很吵闹，掩盖了他抓破皮;“刷刷”声。
“水呢？我要水……”
夏芝：“应该快了，我去催一下——”
但他才站起身，忽然，手臂被人拉住。
他一回过头，发现考官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