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他眼底的恐惧忽然间无法遮掩。
他眼神狂乱,看巡查官们一眼,又看上校一眼。
那些线索,在他的脑海里电流般流窜一遍,最定格在几个概念。
郁诃是邪神的血脉。
失踪又归来的上校,是他的父亲。
那上校是什么身份……
答案呼之欲出。
确实有传言,说邪神喜欢观测类,以不同的形象降临实世界,但他抠破脑袋都想不到,【上校】居然也会是祂的众多分-身之一,这个世界实在是变幻莫测!!
夏以历好想死。
难怪身为极少数的知情者,巡查官A01看到邪神血脉被审判,全程都反应,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和他们这群一惊一乍的不同。
对方的目光,甚至全程只落在郁诃身上,异常专注。
好像他们这群是空气,一点情绪也泄出,只在这里带着巡查官们充当某种背景板。
所以,对方其实是知道,他们这群都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才会纵容这荒谬奇幻的一切。
在回想起来——
他甚至是第一个投出【无罪】那一票的。
他妈的,真的要受不,什么啊!
夏以历想崩溃尖叫,想对自己拳打脚踢。
从最开始到在,这个传说中的形兵器也听邪神血脉的话吧?
不是说他只是监管吗?!
如把邪神比家属,他又不是,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这么乖?
见他表情慌乱,瞳孔地震,皮尔斯冷笑:“怎么,他难道不是你认回来的孩子?你不是让他叫你‘父亲’,昨晚还让所有知道,他的字会改成夏诃?”
对方话音落下,夏以历能够感觉到,【上校】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他的身上。
虽然有多少感情,像是扫一眼死物。
但那可是随心所欲、拥有众多身份,出在混乱中,让根本摸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性情的邪神——
那只曾撞在玻璃上的死鸟,他被咬肿的舌头,突兀地闪过脑海。
他身躯一震。
一瞬间,夏以历什么都明白。
起码有一点,他应该早就清楚。
那就是,邪神确实是以类方式在宠爱祂的血脉,且不允许其他夺走祂“父亲”的头衔。
他好想哭。
在场这三百,恐怕可能只有寥寥数,能知道他哭的原因。
夏以历一点也不想知道【上校】的真实身份。
因为,为知秘密的,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但皮尔斯却不依不饶,嗤笑一声:“怎么?不敢承认么?”
为表明他的态度,他甚至离开自己的座位,咄咄逼地来到皇帝的身前。
“我只希望有一个公平审判的机会——真相很简单,因为夏外交官,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解释。陛下,您只需要让他阐述一遍事实,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解。”
闻言,夏以历恨不撕烂对方的嘴。
都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反复提及这件事?!
这个傻-逼东西。
等审判结束,如他还活着,一定会收拾鼹鼠集团,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
“我、我……”
见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甚至包括郁诃的眼神,夏以历嘴唇颤抖,恐惧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只是……”
“够——!”
皇帝终于站起身来,眼神狠戾地看向身旁。
下一秒,猝不及防,皮尔斯被他身旁的宫廷护卫长一巴掌打翻在地,他的头重重地撞在台阶上,脑袋嗡嗡响,爬几次都成功起身。
同一时刻,所有乱哄哄的声音都消失。
他整个被从动态打成静态。
甚至,脸上还保持着趾高气扬的表情,在此时显异常滑稽。
“在,给我关掉直播!”
皇帝胸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把这个不尊重上校的带走,今决不允许再踏入首都星一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不动,他脸都要被打痛。
因为他内心深处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审判郁诃,除非自己不想要当这个皇帝。
研究院那群疯子靠不住。
巡查官就更不说,他们是联邦残留下来的势力,对帝国从来都不驯服。
治安署,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