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林竹晓刚刚离开卫雨氲的租住房,靳尔君打电话给卫雨氲,说应酬推脱不了,拖延到现在,一会儿去到,看看她。
这一天下午的时候,靳尔君提前下了班,他风风火火地直奔附近最大的滋补品店,神色急切,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似的。
店里灯光柔和,各类补品琳琅满目。靳尔君一心要给卫雨氲挑到最好的补品,目光如鹰隼般快速扫过货架。
他在燕窝区驻足,仔细地比对不同种类的燕窝,说道:“老板,快给我来品质最优的燕窝。”售货员热忱地推荐了几款,他专注地听着,不时拿起燕窝细细端详,最终选定了一款色泽晶莹剔透、纹理清晰有致的燕窝。
靳尔君付完款,小心翼翼地将燕窝放进袋子,又精心挑选了其他补品和药品,随后便匆匆往家赶。
靳尔君一进门,径直奔向厨房。他从柜中翻出一个古朴的瓦钵,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
他心里不停念叨:“雨氲这丫头,整日为店里忙前忙后,如今累得晕倒,身体这般虚弱,一定要快快好起来。这燕窝可是我能想到的最佳滋补品,但愿能助她早日恢复元气。”
接着,靳尔君往瓦钵中注入适量清水,点燃煤气灶。蓝色的小火苗欢快跳跃,刚开始,他将火调得较大,好让水迅速升温。他蹲在灶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火苗,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厨房的灯光略显昏黄,瓷砖上的水渍在这光线下格外刺眼。随着水温渐升,锅边冒出一串串细小的气泡,靳尔君心领神会,轻轻转动旋钮,将火苗调小,那火苗瞬间变得温柔如轻抚。
水慢慢沸腾,他轻柔地将燕窝放入瓦钵,手中的勺子缓缓搅动,确保燕窝受热均匀。他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神情却无比专注,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神圣无比的仪式。
燕窝熬好后,靳尔君小心谨慎地盛出,装入保温桶中。然而,就在此时,他接到朋友电话,邀他参加一个重要宴会。
靳尔君本欲推辞,可又念及朋友的盛情,心想宴会结束再去探望卫雨氲也不迟,于是决定先赴宴。
宴会上,靳尔君心不在焉,心思全然系在卫雨氲身上,惦记着那保温桶里的燕窝。
终于,宴会结束,已是晚上九点半。靳尔君毫不犹豫地拿起保温桶,火急火燎地朝卫雨氲的出租屋奔去。
卫雨氲所在的出租屋内弥漫着沉闷之气。她斜倚在床上,那张窄小的床仿佛承载了她无尽的疲惫与无助。苍白的面容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更显憔悴。她双眼紧闭,眉头微蹙,呼吸急促,好似每一次的吸气与呼气都是一场艰难的跋涉。
卫雨氲回忆起这段时间因工作过度劳累而晕倒,心中满是无奈与委屈。这几日,工作上多亏老板靳尔君的关怀,她在心底默默感激:“老板真是个大好人,我生病请假,他不仅未加责怪,还宽慰我让我安心养病。”
滴答滴答,墙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走着,指针无情地指向晚上九点半。寂静的屋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如同打破了某种压抑的魔咒。卫雨氲费力地睁开双眼,用那几乎使不上劲的手,缓缓伸向枕边的手机。屏幕上,靳尔君的名字闪烁着,宛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喂?”卫雨氲的声音虚弱无比,仿佛风中残烛,有气无力。
“雨氲,我一会儿就到你租住房看看你病情怎样了。”靳尔君的声音急切且满含关切,未等卫雨氲回应,电话那头已传来挂断的忙音。
靳尔君挂了电话,思绪万千。想着卫雨氲虚弱的模样,他满心怜惜,同时也在思量着此次探望能为她带去多少温暖与慰藉。
没多久,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每一声都仿佛重重敲在卫雨氲的心上。她挣扎着起身,双脚刚着地,一阵眩晕感猛地袭来。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缓缓打开了门。
靳尔君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手里提着两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一个鼓鼓囊囊的药袋,还有那个装着燕窝的保温桶。
“你怎么病成这副模样?”靳尔君边说边快步走进房间,动作轻柔地将东西放置桌上。
卫雨氲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老板,我没啥大碍,就是累过头了,休息休息就行。”
靳尔君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与关怀,说道:“我给你熬了些燕窝补补身子,还特意挑了两盒顶级的补品。这一盒是野山参,补气养血;那盒是深海鱼胶,对增强体质极有帮助。你可得好生调养,切不可不当回事。”
卫雨氲心中满是感动:“老板,您如此费心,我真不知如何报答。”
靳尔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傻丫头,你为店里尽心尽力,这都是你应得的。来,先把燕窝喝了。”
卫雨氲听话地慢慢喝完了燕窝,靳尔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同时轻声说道:“丫头,让我摸摸你的额头,瞧瞧还烧不烧。”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在紧张与担忧间徘徊。手触及卫雨氲额头的瞬间,动作轻柔得好似飘落的羽毛,生怕多用一丝力气打扰到她。他的掌心紧紧贴合她的额头,试图以最细腻的触感感知温度的细微变化。靳尔君眼神专注且关切,眉头不自觉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