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我们便?放心了。”接过文岚递过来的茶水,沈文渊喝了两口,放在案上,“此番听说你?受伤,可将我吓得?不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父亲问及此次惊马受伤一事,沈骊珠眼神?有些躲闪,小声说道,“没事的,只是意外受了些小伤,马匹受惊这才误伤了我。御医已经看过了,修养几?日便?好了。”
“当真如此?你?莫不是在诓我?”沈文渊皱皱眉,一看长女这模样就知她?说的不是实话,在家中?时她?一旦犯错便?会做出这副样子,让人一看便?知。
沈骊珠不自然地也喝了一口茶,轻轻吸了口气,恢复成一脸镇定的模样,“女儿说的自然是实话。”
沈文渊定定地看了她?两眼,不再逼问她?,转而将目光投向她?身后的文瑶身上,“文瑶,你?来说,我要?听实话。”
文瑶本就因为?小姐被害而感到气闷不已,此次若不是皇上及时赶到,还?不知会如何呢。虽然她?也能?看出来小姐并不想?将此时告知大人,可是大人若是知道小姐在宫中?如此受欺负,定然会为?小姐出气的。
她?避开小姐的眼神?,犹豫了片刻,还?是毅然走?到沈文渊面前开口道,“小姐是不想?让大人您担心,但是此次就是有人设计想?要?害小姐。故意在小姐选的马身上动了手脚,若不是小姐运气好,还?不知现?在能?不能?坐在这儿呢。”
“文瑶!”沈骊珠听到文瑶说的话便?知不好,连忙出声呵斥道。
“让她?说,你?如今是觉得?出了家门,为?父便?管不了你?了么??”沈文渊听到文瑶说道一半脸色就变了,如今见沈骊珠还?不愿说实话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察觉父亲是真的生气了,沈骊珠也不敢再多话,坐在一边默默闭上了嘴。
“就是陈御女见主?子受宠才陷害主?子的,还?有丽修仪,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肯定就是她?指使的。”文瑶一下子有了底气,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陈氏?是之前安北大都护的旧部,如今金吾卫的五品校尉,前些时日我似乎在哪里?听过此人的名字,我回去再去查探一二。”沈文渊协助处置官员升降事务的吏部侍郎,对朝中?大部分官员都有所了解。
“父亲,陈氏已经被皇上下令处置了,父亲不必为?此费神?。皇上念及外祖父和父亲已对我优待有加,父亲何必卷入这乱摊子。更何况方才文瑶所言丽修仪指使更是并无确切证据可言,安北大都护镇守边疆已久,位高权重,实在不必与之为?敌。”
沈骊珠无奈扶额,父亲向来处事谨慎妥帖,但每每在自己的事情上,都有些头脑过热,行事有些过激。因此,她?才不愿将此事告知父亲,生怕给?父亲惹来麻烦。
“陈氏与安北大都护本就有旧,此事也未尝是空穴来风。你?放心,为?父行事自有分寸,况且安北大都护看上去如今是花团锦簇,但他好大喜功,行事阴狠,更何况当年他为?谋上位......”
沈文渊话出口也觉得?不妥,涉及到旧事不宜外传,他压下话头,“总之,为?父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
沈骊珠心中?涌起一阵暖流,父亲总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站在她?这一边,她?也不愿再拂父亲好意。不过方才父亲似乎说到了安北都护的一些旧事,不知是有何内情,让父亲对此人如此不齿,倒是有些让人好奇。
“珠儿知道,父亲向来是对我最好的。”她?压下心底的疑惑,像往常一般对沈父撒娇道。
长女向来懂事,平日里?虽说会因一些小事撒娇卖痴,一副依赖父母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很有主?意,若是真遇到了事儿,宁愿自己暗地里?苦磨,也不肯让父母为?难。
沈文渊既觉得?欣慰却又感到心疼,看到她?灵动的双眸,有些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头,又觉得?不妥,下意识又端起已经空了的茶水。
“无论如何,你?要?记得?你?是沈氏的女儿,沈家永远会是你?的后盾。”他轻叹一口气,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听到这句话,沈骊珠方才止住的泪水又有些忍不住了,她?用帕子捂住眼睛,瓮声瓮气地答道,“女儿知晓。我一定好好保重自己,不让父亲和母亲担忧。”
“时间也不早了,为?父便?先行离去了。”放下手中?空了的茶盏,沈文渊温和地看着长女道,站起身欲往外走?。
“父亲再坐一会儿吧。”沈骊珠试图扯住父亲的袖子,让他多留一会儿,“还?不知道下次见到父亲要?到何时呢。”
沈文渊终究还?是拍了拍她?的肩,又恢复成了那个儒雅从容的沈侍郎,“皇上有此恩典,让我们父女便?是万幸,我们也不能?让皇上为?难。你?也要?时刻记得?皇上是君,我们是臣,凡事要?思虑周全?。”
本想?提点女儿今日未经皇上传召自己闯进正殿有些忘记上下尊卑了,但沈文渊看了看长女一副极信任陛下的模样,又将此话咽了下去。
罢了,长女行事自有分寸,他也不该扫了她?的兴,说不定日后自有造化。
闻言,沈骊珠不好再出言挽留,只点点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