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要走:“主子就会寻我们的开心。”
谢嗣音笑吟吟的道:“你去哪里?”说着看向一旁侍立的婢女,“你们瞧瞧这小蹄子,如今越发放肆了,都敢给我甩脸子了。”
青月停下脚步,转头朝着谢嗣音做鬼脸:“这还不都是主子您宠出来的!”
谢嗣音一边笑一边摇头:“是!都是我的错。”
几人正说笑着,突然听到一阵啼啼哭哭的声音自院外传了进来,身后紧跟着是匆匆的脚步声。
谢嗣音一愣,看向青月:“怎么回事?”
青月点头,快走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她就带着一个浑身褴褛的婢女进来。
谢嗣音乍一看,竟没认出那个人来。盖因这个婢女灰头土脸,就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婢女一见了谢嗣音,咕咚一声跪下,声嘶力竭的喊道:“郡主!求郡主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来人正是当今宁国侯府嫡出大小姐傅姮娥的贴身侍婢,采芹。
谢嗣音心下一惊,连忙让人将她扶起来:“采芹,怎么了?你慢慢说,是姮娥出事了吗?”
采芹并不起身,只是跪在地上哐哐的给谢嗣音磕头:“求求郡主看在您过去同我们家小姐交好的份上,救救小姐吧!”
谢嗣音又气又急,直接起身怒道:“糊涂丫头!你不说事情,我如何救她?”
采芹一听这话,连忙抹了眼泪,哽咽道:“我家侯爷将小姐给卖了!”
这一句话就把谢嗣音给听懵了。
什么叫侯爷把小姐给买了?
宁国侯将他自己的女儿给卖了?
谢嗣音稳了稳心神,继续道:“你说......宁国侯将姮娥......给......给卖了?”
采芹咬着牙将整个事情说出来。原来宁国侯暗地里将傅姮娥嫁给了郑安伯做填房,明面上却半点儿消息都没透出来。直到今儿个,郑安伯去侯府迎亲了,傅姮娥才明白过来。她当时就闹了起来,谁知宁国侯和宁国侯夫人竟然直接将人给绑了手脚,灌了软筋散,准备等会儿硬塞进花轿了事。
采芹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逃了出来,可却毫无办法,只能来找谢嗣音。
这郑安伯是何人,谢嗣音再清楚不过了。
此次父王远征苗疆,郑安伯就是他的副将。如今大胜归来,算是正式进入皇帝伯伯的眼里,俨然成为下一个天子近臣。
对比起来,宁国侯早没落得只剩下个门楣了。
如此来看,宁国侯将傅姮娥嫁给郑安伯的意思,可以说是再明显不过了。
谢嗣音深吸了口气,姑且不谈,郑安伯同她父亲差不多的年纪,底下的女儿都跟傅姮娥差不多大了。
最关键的是——傅姮娥不是还同鸿胪寺少卿家的公子有婚约吗?
谢嗣音定定的看着采芹:“陈旭呢?他知道吗?”
采芹哭得更厉害了,咬着牙道:“陈旭他当然也知道!我方才去找他,连他的人都没有见到,就被陈府的人轰了出来。”
谢嗣音听了这话,神色一冷,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平常表现得那么喜欢傅姮娥,如今却连面都不敢出。想到这里,她气得在屋中来回走动,突然想到什么,偏头朝着青月道:“父亲在哪里?”
青月看了眼采芹,一脸难色道:“我刚刚让人去问过了,王爷照常进宫议事,临走前嘱咐了王妃一句,让她给郑安伯挑一对新婚贺礼。只是......没想到......会......会是傅小姐。”
谢嗣音抿了抿唇,猛地转身朝外走去:“走!”
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宣王妃进了院子。
宣王妃看到谢嗣音,温柔一笑:“听说昭昭还没有吃早膳,我特地着人备了份椰汁板兰糕和燕窝莲子羹给你送过来。不过,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谢嗣音疾步上前道:“不用了,母亲。姮娥她......”
谢嗣音话没说完,宣王妃不紧不慢地拍了拍她的手,打断她的话头,随后看向她身后的采芹,一脸温和道:“采芹啊,姮娥的事情我刚刚也都知道了。郑安伯这个人我经常听王爷提起,对他也算有些了解。为人仗义,待人和善,很得部下信任,是个很不错的人。”
“你家小姐嫁过去,并非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跳进了火坑。宁国侯也并非是卖女儿,我昨儿听王爷提了一嘴,说郑安伯鳏居多年,难得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小姑娘年纪也不大,让我多去照顾一些。依此可见,郑安伯对你家小姐是有真心在的。她嫁过去,郑安伯定然也不会委屈了她。”
“更何况,如今婚事已然订了下来。不管姮娥心里愿不愿意,如今全城皆知郑安伯要娶你家小姐做继室,也都知道你家小姐今天要嫁给郑安伯。这时候你来找昭昭,说明你是个忠心为主的好孩子,我不会怪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昭昭不过是一介郡主,她又能阻止得了什么呢?”
采芹听到这话,直接跪了下来,在地上砰砰地磕头,哭得不能自已道:“是奴婢冒犯郡主了!只求王妃救救我们家小姐吧,她是被亲生父亲灌了药绑起来塞进轿子里的!”
宣王妃亲自俯身将她搀了起来,声音越发温和:“不是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