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纤细,隐隐显出的青筋宛如淡墨行云,漂亮又优雅。
只是简单的瞧着,仡濮臣就有些意动了。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瞧着谢嗣音的目色渐渐幽深起来,几乎能够将人整个吞噬进去。
可这么瞧了许久,不仅半分作用没有,还多了些饮鸩止渴般的难受。
他慢慢覆了上去,女人的手指微凉,如同夏日里的凉玉沁人心脾。
仡濮臣掩下眼中的墨色,朝着酣睡的女人呢喃喘息:“娇娇,难受。”这副可怜无害的模样,像极了月夜之下闯入仙人床帏的男妖精。
声音缠绵悱恻,荡得谢嗣音在睡梦中都觉得身子酥了下去。
男人似乎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更加得寸进尺起来,进一步上前逼去:“娇娇。”
嘴上叫的轻柔缠绵,可手下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甚至带了些微的狠戾。
谢嗣音的手掌被他带的有些生疼,低低呼出了声音。
仡濮臣顿了一下,偏头瞧她的动静。女人柳眉微蹙,似乎是被什么困扰住了一般,凝着解不开的愁锁。
男人瞧了会儿,没什么反应地重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抓着她的手继续用力,还勾着谢嗣音的耳垂反复吮咬:“娇娇,马上就好了。”
谢嗣音觉得自己似乎又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灰白色的雾气氤氲,四周景色模糊不清,根本瞧不出一丁半点的方向。她有心想喊人,可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岩浆一般张不开口。
就在这时,一声野兽的嘶吼从迷雾之后清晰地传来。
谢嗣音转身就跑,可这个声音似乎引发了那野兽的注意,低吼着追了上来。紧跟着,一个腾空飞跃,那野兽就直接跳到了她的身前。
谢嗣音脚步猛地一停,立在原地不敢再动。
那是一只高大壮硕的黑熊,足足有谢嗣音两倍高。厚实的黑色皮毛泛着淡淡光泽,两只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谢嗣音,似乎已然看到了她的灵魂深处。
她吞了吞口水,心脏跳到了极致,以为下一秒就要被吞吃入腹,结果却被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拱倒在地。
紧接着,那只壮硕的黑熊丝毫没有野兽要进食的觉悟,居然压低了头颅在她小腿磨蹭撒娇。甚至在瞧见谢嗣音瞧他的时候,他也睁着一双湿润又漂亮的大眼睛乖巧地瞅回去。
谢嗣音沉默了片刻,觉得这头熊的脑子可能有点不太够用。
果不其然,不过几息的时间,她就看到这头黑熊将大脑袋凑到她的手下,水汪汪的眼里满是祈求与可怜。
谢嗣音抿了抿唇,抬手摸了上去。她本想象征性的摸两下,却不想那黑熊的毛发顺滑得如同夜空流云。她竟在这一下一下的触摸中,摸上了瘾。
黑熊跟着眯起了眼睛,偶尔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似乎舒服极了。
谢嗣音彻底松了口气,整个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可一个眨眼的功夫,天地颠倒,时空昏暗,手下的黑熊竟然在转瞬之间变成了那个男人。
谢嗣音一愣,身子一僵,下意识想抽回手。
男人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伏低脑袋蹭了下她的手心,声音沙哑委屈:“娇娇连熊都能摸,为什么不摸摸我?”
嘴上说的委屈,可动作却丝毫不见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带着她的手一路从上到下,拨弄涟漪。
直到滚烫之处,谢嗣音瞪大了眼睛骂他:“仡濮臣,你敢!”
话音落下的同时,手上不自觉带了些许的力气。
就这一声,梦里的动作直接延伸到梦外。
仡濮臣被谢嗣音这么一声似哭似啼的叫喊刺激得一下子没收住,直接咬着她的颈子闷哼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仡濮臣才餍足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又起身收拾了一番床榻,给女人擦拭双手。眼瞧着女人被他攥着的手腕子红了一片,他一一亲吻过去,语气抱歉,面色却毫无悔意道:“下次不弄了。”
等一切弄好之后,他才重新揽着女人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谢嗣音醒过来的瞬间,就觉得浑身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右臂格外的发酸。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微微有些红,但似乎没有别的不对。
可看着看着,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猛地坐起身来,只见昨日里还穿着整齐的背心袄子,如今只剩下中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谢嗣音双手几乎有些颤抖地拉开前襟,往里看去,还好——没有什么。正要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发现了新的不对。她的脖颈深处——似乎有一点儿,不对,是很多点的红痕。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头不妙的感觉蹭地就提了上来。她直接起身,赤着脚凑到梳妆台摆放着的铜镜前去瞧。
果然——一连串的红印子印在脖颈之上,鲜艳刺眼。
谢嗣音看着这些红印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色更是忽明忽暗地让人心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推门进来了。
谢嗣音从铜镜中看过去,恨得咬牙。
少年仍旧带着黑色幕篱,手中托着盥洗用具,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慵懒愉悦的气息,瞧见谢嗣音站在铜镜前,笑道:“郡主醒了?昨晚睡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