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也放了我自己。哪怕余生都守着?那一个月的记忆,我觉得也足够了。”
“可偏偏——你们找来了。”
“我忽然又不想放开了。”
“我凭什么要成全她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呢?”
“我成全她,那谁来成全我呢?”
“既然上天让她忘了过去的一切,那为什么不能再忘记第二次呢?”
“对郡主来说,应该都没什么差别?”
宣王听得勃然大怒,再忍不下去,拔刀朝他砍去:“你找死!”
刀势如渊来势汹汹,几?乎瞬间就要将?人斩于刀下。仡濮臣提起手中短笛一挡,“咔嚓”一声,短笛这回彻底碎裂。仡濮臣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连连朝后跌去。
后面,是杂草乱石、千丈山谷。
“不要!”
谢嗣音猛地坐起身,一身冷汗沾湿了衾衣。
“郡主醒了?!”是青无。
乍然见到青无,谢嗣音还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青无?”
青无双手合十?,念了两声阿弥陀佛,喜道:“郡主睡了三天,可终于醒了。再不醒,王爷王妃怕是得急疯了。”
谢嗣音一愣:“我睡了三天?”
她记得自己昏迷前看到父王的刀砍了过去,然后......仡濮臣呢?!!
匆匆脚步声传来,花苓浑然没发现谢嗣音的异常,凑上前来点头?道:“可不呢!郡主这一回真的吓坏我们了!就连陛下也来了一趟,并且下了严令:郡主若是再出门,就直接砍了我们的脑袋。”
谢嗣音回过神来,一一看过去,轻声道:“没有?挨打?吧?”
青无笑着?摇头?:“戴罪立功!可若是再看不住郡主,就数罪并罚,一块儿处置了。”
花苓跟着?可怜兮兮的点头?。
正说着?,又一个丫鬟端着?药碗过来:“郡主,该喝药了。”
谢嗣音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药?”
青无接过来,温声道:“闫大夫开的,这次郡主身体受损严重,给郡主滋补身子用的。”
味道又苦又冲,谢嗣音轻蹙柳眉,摇摇头?:“不喝了,父王呢?”
话音落下,宣王妃就撩着?帘子进?来,神色是明显的不愉:“醒来不喝药,就顾着?找你的父王。他难道是你的药不成?”
一众丫鬟连忙起身行礼,宣王妃接过药碗径自坐在她床前,舀起一勺喂到她嘴边。
谢嗣音不敢再吭声,老老实?实?地张口喝下。可刚一喝下,就苦着?脸扭头?想吐。
宣王妃冷着?脸不紧不慢道:“你敢吐一口,我立刻将?你院子里?的人都换了,再关你三个月!”
谢嗣音一口药含在嘴里?上不去下不来,最后无奈的咽了下去:“母妃,你又何必拿我院子里?的人出气?!”
宣王妃瞥了一眼四周的人,冷冷道:“若不是她们看不住你,你如何会遭这么一趟罪?!”
谢嗣音有?些无奈道:“母亲,我要出去,她们哪里?敢管我?”
宣王将?药碗往托盘上重重一放,声音冷得厉害:“呵,那要她们还有?何用?!”
所有?人一听这话,立马白着?脸跪下不敢再说话了。
谢嗣音也不敢吭声了,如今自己母亲正在气头?上,她说什么怕都是错的。
她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药碗:“母亲,喝药吧。”
宣王妃冷哼一声,重新拿起药碗又要一口一口的喂她,谢嗣音苦着?脸拒绝:“母亲给我药碗吧,这样一口一口的喝,实?在太折磨人了。”
宣王妃哼了声:“就该一口一口的喝,让你知道喝药多苦,往后才可能会安生些。”
谢嗣音不敢再吭声,端着?药碗一口不停地喝下。刚刚喝完,就有?人端着?蜜饯送了上来。谢嗣音急忙捻起三个塞进?嘴里?,几?乎塞满了口腔,含糊道:“太难喝了。”
宣王妃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哼,起身道:“好生歇着?吧,晚上我再来给你喂药。”
谢嗣音连忙拉住宣王妃的手,讨好的笑道:“父王呢?”
宣王妃半眯着?眼瞧她,朱唇轻启:“之前可从来没见你这么缠着?你父王。”
谢嗣音讪讪笑了笑。
宣王妃睨着?她半响,挥手将?周围的人都打?发下去,才缓缓道:“昭昭是想问那个人吧?”
谢嗣音抿着?唇不吭声了。
宣王妃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昭昭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嗣音手指揪着?被面上的杏花图案打?转,道:“什么怎么想的?”
宣王妃抓住她的手,问得干脆:“你和澄朝的婚事,可还算数?”
谢嗣音咬了咬唇,想到那两天发生的一切,以及陆澄朝看到的一切。
她垂下头?,低落道:“是我对不起澄朝。”
宣王妃深吸一口气,几?乎不敢置信道:“你不喜欢澄朝了?喜欢上那个小子了?”
谢嗣音猛地抬头?,第一反应就是否认:“怎么可能!”说完之后,情绪平复一些,慢慢道,“母亲,其实?那个人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对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