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接受。
“我来拿东西。”苏清意故作镇定的盯着他的眼睛道。
“在哪儿?”
“楼上,”苏清意煞有其事道:“我自己去拿就行了。”
“好。”他也?没有多言,再?次低下了头,清扫里手里的钱币。
苏清意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刻意放缓了步调,脚上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木质的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旗袍侧面?几乎开到大腿的裙摆,也?随着她的走动,从腿上垂落,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
而?他垂着眼眸,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
苏清意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顿时满脑子只有两个字,绝了。
但?她依旧没有在他面?前露出端倪。
假装找东西的在楼上逛了一圈,又若无其?事从台阶上下来,握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一把工具刀道:“江老板,东西找到了,我先走了。”
他起?身喝着水,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丝毫不受她刻意装扮过的美色所惑。
如果他不看她还好,偏偏他一直在看着她。
用那双无波无澜的佛眼一直目送着她离开,没有任何回避躲闪的意思。
苏清意顿时意识到,在男女之间,比一个男人回避你更可怕的事,是他直视你,而?又没有任何欲望。
不禁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
完了。
全完了。
她曾经一度以为她和他只是临门一脚的事,没想到这一踹直接踹回了原点,更没想到以她的姿色,居然会有在这种事上翻车的一天。
翻得她都想给他拍手叫绝。
之后的几天,苏清意都没有再?见过他,过了大半个月才知?道,他在那天之后就离开了大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方?逐对他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操作,早已习以为常。
反倒是他之前一直待在这里的行为,会让方?逐觉得不习惯。
仿佛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到了正轨。
只有她没有。
她看着她发十?条,他偶尔能?回一条的微信小号陷入了沉思。
她在大号上拉不下来的脸,在小号上全部拉下来,而?他依旧反应平平,全然没有她所以为的面?红心跳,恼羞成怒。
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就进入了六月,古城里的池塘里开满了荷花,荷花的粉嫩生动和青砖黛瓦的房屋呈现出鲜明的对比,仿佛是点缀在山水墨画里的一点红。
每天都吸引了无数来打卡的人。
就连苏清意小店的营业额都直线上涨,更别说找她定制木雕工艺品和家具的人,除了爷爷,王珍凤的父亲也?从家具厂辞职了,回来帮工。
木雕坊里帮工的人也?越来越多。
苏清意每天回去的时候,都能?看到十?几个人在赶工,而?大多数都是接不到活而?放弃这行的老手艺人。
每个人都在夸她有出息。
她也?能?感觉自己的事业在逐渐步入正轨,可她总觉得差点儿什么。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
她坐在满桌残屑的工作台前打开了和陆景尘的小号聊天框,将近一个月了,他和她说过的话不到十?句,加起?来总共也?就十?个字左右。
苏清意深吸了口?气?。
强忍着问他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冲动,给他发了一张前几天拍得照片,银白色的斜襟盘扣旗袍,因为是改良版
的,只有一侧的裙摆开衩,一直开到大腿的正面?。
她手里摇着的折扇,恰好挡住她的脸。
只照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而?他依旧没有回复。
苏清意克制着情绪,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问道:「江老板今天又在忙吗?都没有时间回人家消息吗?哭哭」
「呜呜呜,人家今天想和你说说呢,你理理人家好不好?」
「江老板,你睡了吗?可是人家还睡不着呢。」
苏清意嗲声嗲气?的给他发了十?条消息,全部石沉大海后,她终于原形毕露的深吸了口?气?,用力的吹了一下额前掉落下来的碎发道:「江老板,听说你有一串一百零八颗的沉香?」
他没有回复。
她也?不在意,继续道:「我看网上说,你们盘串的男人好像都不太行,本来我还不信的,现在看来是的确是这样呢。」
苏清意本来没指望他回复。
结果他却近乎秒回道:「?」
苏清意不懂他这个问号的意思。
像是不行还不让人说似的。
「我认识一个,感觉年纪轻轻就……」苏清意一副有难言之隐的语气?,「和你一样也?姓江呢,也?有串沉香,也?开古玩店呢。」
就差直接报他名字了。
苏清意也?不在意这些话会不会伤害他了,反正他这段时间的行为,已经把她伤得透透的了。
而?且他又不知?道这个小号是她的。
大不了就给她拉黑呗。
反正她也?不准备联系他了。
苏清意撒过气?了,也?不准备和他计较了。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