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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1 / 2)

一杯,“火漆下面的凹印,好像是一行字,你看看?”

手指抚过那难以察觉的凹印,凯瑟琳立刻读出那行字的内容:英国魔法部专用。

她收回手,低声道:“是魔法部的信,可能是有些别的事吧,不用在意。”

别吵架,我现在没心思吵架。她在心中祈祷。

……

雷古勒斯的确没有再问下去。他被关进红磨坊,声带上锁着无声咒,被冰冷的磨盘碾得粉碎。

他想象着这个场景:放下餐具,站起身,理好衣服,叫上克利切,幻影移形,到岩洞里,喝了盆子里的水,拿出挂坠盒,交给克利切,命令克利切毁灭挂坠盒。它会无条件执行他的命令的。

这个计划无需任何准备,可以从任意一刻开始进行。

但雷古勒斯仍在等待。他一如既往地耐心十足,等待着她将那把刀递到他手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她做到哪一步,才会将他彻底推入那条阴尸汇聚的暗河。

三天后,在凯瑟琳生日的那个早上,他注意到她在包里藏了一样东西——她的蛋黄色吊带睡裙。在她所有款式的睡裙里,雷古勒斯解开过最多次的一条。

凯瑟琳不知道他发现了她的小秘密。她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吃完早餐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鞋跟低矮,因而奏出的鼓点也如闷雷。

最后一次整理头发时,她在镜中看见了雷古勒斯的眼睛。他知道她也在镜中看他,嘴角弯了弯。

她感到自己下落了一瞬。

但仅仅一点的愧疚,不会让她因此毁约的。她移开目光,将头发挽起来,戴上宽檐帽。帽子上有一朵鸢尾,沁着水滴。

“你要出门吗?”他明知故问。

“是的,”她走过来,吻了吻雷古勒斯,向他告别,“晚饭不用等我。”

他握住她的手,没有用力。她等了几秒。他分明要说什么,却像是用手指就可以道尽。终于,她想要抽出手时,他才姗姗开口:

“我会等你的。”

她感到头疼。犯浑的小孩子总爱说这种话……总之,不像他会说出来的。

“哦,雷古勒斯,别等我,我真的赶不上晚饭。”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摩挲着,直到冰冷的戒指与肌肤相融。

她没摘下婚戒。

求生的炬火突然点燃,他主动放开她的手,随她走到门边。在门合上前,他望着她帽子上的鸢尾,说道:

“这会是我最后一次等你,如果今晚我等不到你,我就再也不等了。”

他的声音嘶哑,混合着失眠与酒精带来的疲惫。不知为何,放在往常,凯瑟琳绝不会想到这里,但在那一刻、她的十九岁生日、命运之夜的早晨,她听出来了——他最后的求救信号。

她犹豫了两秒,再次踮脚与他吻别。

“我只是想多玩一会儿,时间还很长,不是吗?”

雷古勒斯隔着门,倾听那条蛋黄色睡裙在她包里的摩擦。那本该是独属于他的秘密,但她会把那个声音展示给另一个男人。她会吗?他知道她会的。

她总是想要多玩一会儿。世界充满诱惑,她总玩得很晚才回家。她让小说、酒精和爱情占据生命的全部,剩下的时间都在睡觉,匀不出时间给这一开始就不属意的婚姻。

他想请求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有时间去爱她。但现实如黑洞,将希望吞得干干净净。他埋下霉烂的种子,给再多的时间,也不会有结果。

……

查理·唐森不知从何打听到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在信中,第一次将约会地点定在他的家里。

凯瑟琳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带上了睡裙和毛巾。她本可以拒绝,因为这个男人已经让她感到危险。可是,查理·唐森有一种魔力,总能帮她找到更多的记忆碎片——或许是因为,她未来的记忆里,他占据了绝大部分。

因此,她选择了赴宴。

她第一次踏入他的家门时,被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击中。她一定在这里生活过漫长的岁月。对她提前半小时的到访,查理·唐森又惊又喜,也因此打扮得很随意。

“真不敢相信,这才十一点,亲爱的,”他吻了吻她,身上有橄榄油的清香,“我正在准备午饭。请原谅它的简单,真正的大餐在晚上。”

“没事的。”

凯瑟琳在沙方上坐下。她身前是一张圆桌,画珐琅工艺,宝蓝釉上缠满鸢尾金纹。鸢尾是法国国花,是自由的象征。

她想起坎贝尔先生送给她的圣诞礼物,以及她在五年级,为了摆脱雷古勒斯,给他变出来的那只珐琅彩玻璃酒杯,纹路就是鸢尾。

但这张桌子……她倾身向前,细细地打量这张桌子。平滑如镜的桌面反射出一格格阳光,在耀眼的白色下,鸢尾纹路隐没在蓝色中。桌腿由蓝金色流体缠绕组成,为了打破陈规,反倒做得不伦不类,像三条眼镜蛇抬着桌面。

她有些不舒服。

用午餐时,查理·唐森眼中的迷恋无法忽视。他赞叹道:

“你太美了,衬托得我好像一个错误。”

因为雷古勒斯一直坐在镜前,她耗费了漫长时间来打扮,乃至于每一根头发的卷曲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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