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他的注意。” “.......” 程今洲用难以理解他智商的眼神看了蒋炽一眼, 语气慢悠悠地:“时邬在那儿。” “......” 哦,又竞上了这?两人。 这?球场还是打印店后的那个, 两地距离不?算远。 因为紧挨着居民?楼区, 几所学校也都分布在附近,所以四海的生意一直不?错, 平时打完球想吃点?夜宵时都会往他家考虑。 “十点?了。”蒋炽装模作样地抬手?看了眼时间:“你还没犯困?” “还行。”程今洲说:“刚还有点?,这?会精神了。” 蒋炽:“......” 战备状态拉满了是吧。 他其实一直有点?看不?懂程今洲的作息,比如据他们班有个喜欢“不?经意间偶遇”剧情的女生讲,程今洲刚转来的那两个星期,她没事?就喜欢拉着自己的小姐妹上二楼晃一圈,什么?也不?干,就上了楼从走廊的西头走到东头再下来,然后路过七班的时候,再假装不?经意地往班里瞄一眼,很纯爱,又很美好。 但这?件事?那女生也就只坚持了两星期,因为她每次在教室里照完半天小镜子?,纯爱又美好地挽着姐妹胳膊从七班门口晃悠而过的时候,程今洲都是蒙着个校服趴在教室后头睡觉,姿态安详。 一次两次的可能还是个凑巧的意外,但遇上每次都这?样的,再火热的一颗心也要像霜打的茄子?,那女生反手?拍裂自己的小镜子?,得出一个结论:“他可能是打算断情绝爱。” 丘比特射个箭都得被他蒙着的校服挡回去。 后来直到蒋炽那一回住在他家,才知道这?哥每天凌晨一点?还得爬起来上个外教课。 靳兰觉得他以后要是出国比赛,得多掌握几门语言,最起码得能日常沟通,不?然翻译不?能在身边二十四小时跟着不?方?便,于?是就给他不?知道是在美日英法土耳其还是哪,总之就是找了个外教,每天一小时的视频教学交流。 毕竟是拿着工资的,所以上课安排一开?始是按着程今洲这?边方?便的来,但那外教老?婆三个月前生孩子?了,于?是那哥们开?始早起做早饭干家务,磨磨蹭蹭就到了中午,一日三餐收拾完晚上再去哄孩子?睡觉,然后抽着空求在产后抑郁边缘徘徊的老?婆别跟他离婚,跟程今洲打电话说“哦抱歉,我?可能没有机会再教你了”的时候,那哥们都是哭着说的。 于?是程今洲听着那哥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哭啼啼了一小时,顺便抱怨了失去这?份工作后他可能孩子?尿布钱都要付不?起,然后他就于?心不?忍地善良了下,觉得也就还剩三个月的课,就调个时间吧,按着他那边有空时来,调到最后他那边几点?不?知道,总之国内是凌晨一点?。 也不?知道那哥们算完时差时,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点?扯淡。 六个人一道到烧烤店的时候,四海烧烤店门口那张大圆桌刚好上桌客走空了下来,桌上残羹剩菜的一片狼藉,脚底零落着烟头和?沾着尘土的毛豆壳。 服务员收拾完碗筷,拿着抹布,利落地抹了圈桌面,而李夏妮那会儿还正坐在门口吹风,还磨蹭着没进去,见到程今洲那一瞬间,仿佛画面静止一般,脖子梗着脑袋歪着地盯着他,眼神仿佛在说:“就说吧就说吧,他到底还是跟来了。” 这怎么不算暗恋!! “时邬!你同桌来了!”李夏妮风风火火地从塑料椅上起身,往店里钻:“他还知道多带几个人打掩护!” 程今洲:“......” 他们到底在背后偷偷说了自己什么?。 皎洁的月亮悬挂在树梢顶,面前的圆桌刚被打扫干净,残留着水渍还未干,程今洲往店内瞥了一眼,懒得多管地将手上的球撂在一旁,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蒋炽坐在他隔壁。 而店内,李夏妮的那张嘴还没停:“真的,程今洲是跟林清北一起来的,一共好几个人,还有那个蒋炽。” 说完,她望向卫格桦:“就你找的那个第三证人。” “......” 时邬面无表情地夹了两颗花生米,看着李夏妮和?卫格桦这?俩不?知道又要搭什么?戏台子?。 “哎,正宫出手?了是吧。”卫格桦老?神在在地叹声气。 “什么??”时邬恍得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正宫啊,程今洲,你那会不?是和?程今洲都领过证了?”见时邬还在一头雾水地蹙眉,卫格桦挑了挑眉,嘴角想压但没压成的那点?弧度越来越贱:“忘了吗,三年级时田字格本上画的结婚证。” “......”他二大爷田字格本上画的结婚证。 有卫格桦这?么?个小学同学,前科。 作孽了。 “走啊,一块出去看看去。”卫格桦倒是热情:“都见着妮子?了,一个学校的都认识,不?打声招呼跟冷战似的,多不?好意思。” 他又拿出来了那副五湖四海皆兄弟的气势出来,端起了桌上还没吃完的串就要转移阵地:“反正也都还没吃好,走,出去找他们坐一会儿。” “......” 夜空黑漆漆的,店门口距离路边那桌有段距离,一旁榕树根下叠着几块木板和?几张塑料餐椅。 李夏妮挽着时邬胳膊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卫格桦已经在桌上落座了,连带着刚从包厢里拿出来的串也摆在了桌中间,他们刚来,点?的菜都还没上,打完球也饿,也就晚出去五分钟的功夫,李夏妮就发现自己特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