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神色,“那应当没什么问?题,只?要不曾直接拒绝就还是有机会,那周氏也?并不想让江奉容在江家久留,这桩婚事或许不太?好看,但是对于江家和谢家来说,都是有些好处的。”
赖宝松心底却还是隐约有些不安,“可这江奉容毕竟才与谢家退了婚,即便江家答应了这桩婚事,那我难道真的要与她成婚吗,谢家那边……”
他倒不是不喜欢江奉容,只?是担心这样行事会得罪了谢家。
赖宝瑜却有些无奈道:“阿弟,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你莫不是忘记了皇后娘娘就是姓谢的。”
“这皇后娘娘的意思,可不就是谢家的意思?”
赖宝瑜的话音落下,赖宝松这才恍然大悟,“是啊,他们?都是谢家的人,皇后娘娘如此安排,定是谢家也?有此心思,只?是不方便出面,便让皇后娘娘来操持此事罢了。”
如此想着,他心下那几分?不安也?彻底消解了,想起当初在赏花宴上见?过的江奉容,甚至还隐隐生出几分?期待感来。
与那样容貌的女子成婚,竟也?不算是太?亏。
赖家的马车从江家离开之时,江奉容也?正好乘着江家的马车回?来。
两辆马车在街上遇到之时,江奉容甚至恰好掀开车帘往外?边瞧去,还瞧见?了赖家的马车。
她瞧见?那马车上的图纹,甚至与身?边的芸青说了一句,“这好像是赖家的马车?”
芸青看过去时,那辆马车已?经走得远了,所以并不曾瞧清楚。
而此时江奉容自然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赖家的人出现在此处是因为她的。
等马车到了江府停下,江奉容与芸青下了马车之后便往府中走去。
才一踏进里边,江奉容与芸青便明显感觉到府中人看向她们?的目光都好似有些奇怪。
其实刚出退婚那事时,江府中的那些人看向江奉容的模样也?同样是极为古怪的,时不时还小声议论?着些什么。
有时候即便在江奉容面前?,也?并未太?顾及什么。
大约也?都是觉得她如今退了与谢家的婚事,身?份地位大不如从前?了,这里又是江家,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义女而已?。
就算当着听着了什么,也?是不敢深究的。
而几日?的时间过去,江府中的那些人虽然还提及这桩事,但显然已?经过了从前?那新鲜的劲头?了。
也?少见?再用那种奇怪的目光打量她了。
只?是今日?,江府的那些下人却又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瞧见?这般景象,江奉容心下也?觉得古怪,便顺势问?道:“今日?府中可是出什么事了?”
那被江奉容叫住的扫洒下人却摇了摇头?,“不曾出什么事。”
周氏一早便令孙嬷吩咐下去了,江府的这些人都需得管住自己的嘴巴,有关赖府公子前?来提亲之事,半个字也?不许向江奉容透露。
她心下明白,倘若江奉容知晓了此事,定是不会愿意的,。
与其让她知晓此事之后闹起来,又要给江家添麻烦,还不如索性让她什么也?不知道。
反而简单些。
如此,江家的那些人自然是三缄其口?。
江奉容一连问?了几人都不曾问?出什么来,便也?只?得先回?了观荷院。
只?是心下越发觉得不安,想着离开江家的计划还是应当要加紧了。
否则,说不定她便永远也?无法离开这儿?了。
毕竟她如今没了那桩婚约庇护,江家的人心里恐怕早就有了算计。
她哪里能耽误得起?
***
从阿嫣与许修成婚那日?,谢行玉将阿嫣当街带回?来之后,谢夫人便没再见?过阿嫣。
即便阿嫣因着服下毒药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之时,谢夫人也?不曾去看过她一回?。
是当真因为她背地里那些算计寒了心。
可这一日?,谢夫人却还是令身?边的静竹去将阿嫣唤来。
静竹显然有些意外?,“夫人还要见?她吗?这几日?从她身?子好了,每日?早上都要来咱们?这儿?请安,只?是奴婢想着夫人大约是不愿见?她的,所以只?寻了由头?将她搪塞了过去。”
静竹说的也?是实话,毕竟从那日?之后,她甚至都不敢再谢夫人面前?提及阿嫣这个名字。
不说旁的,至少从前?的谢夫人是当真疼爱阿嫣,却又如此被阿嫣算计了一回?,还害得谢家的名声尽毁。
谢夫人如何还会再想见?她?
只?是此时,谢夫人却叹了口?气道:“总不能一辈子避着不见?吧,依着如今的情况来看,我即便再如何不想,她最终怕还是要留在咱们?谢家做妾的,我这个做母亲的,若不好生管教着,往后还不知会如何呢。”
静竹闻言,只?得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将阿嫣小姐请来。”
谢夫人点头?,静竹便退了下去。
得知谢夫人要见?自己时,阿嫣的心里便已?经有了猜测。
其实谢夫人的心思向来是不难猜的。
她能生出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