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以为自己也算了解隋宴这个君主,可?到了如今,她?才?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与她?所想的,截然不同。
她?轻轻闭了闭眼睛,心如死灰道:“我,窈秋,还有江遂都看错了人,竟然错将你这样的人当作值得拥护的君主……”
隋璟抬手想抚摸她?的脸,赵文婴却一脸厌恶地避了开?来。
显然,赵文婴这样的神色激怒了隋璟,他用力将赵文婴的脸掰了过来,迫使她?必须得看着自己。
此时的赵文婴是?当真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可?是?隋璟盯着她?看了许久,却突然道:“朕知道这件事发生得有些突然,你心里会有些接受不了,但事已至此,一切已是?没有了回转的余地,江遂他已经?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活着,你好好想想吧。”
即便到了此时,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几乎让赵文婴失去了一切,但却做出?一副恩赐于她?的样子。
“那日之后,我浑浑噩噩地被?关?在那里,不知过了多少?天?之后,我见到了你母亲。”赵文婴尽可?能?用最为平静的语气说着那段最为煎熬的日子,可?当她?说起魏窈秋时,眼底的哀色却依旧无法掩藏,她?喃喃道:“距离上回我从秦川城回来诉职已经?过去了两年,我亦是?有两年不曾见过你母亲了。”
“她?一见我就落了眼泪,说对不起我,可?我知晓,这哪里是?她?的错,她?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多年了,始终以为隋宴是?真心待她?的,不过也并非是?她?不够聪明,我们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信了隋宴对窈秋的一片真心?”
这些事情在赵文婴的心里压抑了太?久,今日是?她?第一回 将那些事尽数说了出?来。
将那些痛苦的往事重新一点一点回忆起来,显然并非是?一件那么好受的事,但是?能?将所有一切说出?来,却比始终压抑在心头要好一些。
话说到了这份上,显然一切都与隋宴有脱不了的干系,甚至连最后先皇后的死,可?能?也……
隋止的心头一紧,这是?他这样多年以来最为在意的事,所以此时他也止不住问道:“那我母亲当初……为何会突然自尽?”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觉得这一切是?谢皇后所为,毕竟圣人对先皇后的深情是?人尽皆知之事,这一点根本无人会去质疑,而谢皇后,却在先皇后自尽之后堂而皇之地坐上了后位 。
甚至是?整个谢家?用尽法子将谢皇后送上了那个位置,倘若谢家?早有此心,倘若谢皇后早有此心,背地里对彼时的魏皇后动手,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毕竟魏皇后不死,怎能?给她?腾出?这个位置来呢?
赵文婴既然打定主意将一切说出?,自然不会隐瞒对于隋止而言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于是?她?将话接着往下说了下去。
隋宴将赵文婴关?在了明宣宫的暗室中?,但却并未对她?有太?多束缚,只是?不允许她?离开?那儿而已。
为了让赵文婴不至于太?过无聊,他甚至特意令人准备了各式各样的打发时间物件,而魏窈秋也能?时常来探望她?。
若是?时间只是?这样一日日过去,魏窈秋自然不至于自尽,而赵文婴为了江奉容,也依旧会在这世上好好活着。
只是?隋宴从来都是?想彻底占有赵文婴的。
所以那日醉酒后,他到底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并且在赵文婴竭力反抗之际,死死捏住她?的脖颈威胁,“江遂虽然已经?死了,可?是?阿容还活着,她?是?江遂留在世上最后的骨血,她?年纪还那样小,难道你想看着她?就这样丢了性命吗?”
只是?听到江奉容的名字,赵文婴便已经?是?没有了反抗的气力。
她?的阿容,从生下来就被?她?留在了上京,如今已经?五六岁了,可?她?却连抱也不曾抱过几回,如今却还要因为她?而被?牵连,就这样丢了性命吗?
她?自然是?不愿的。
所以那一晚,她?任由隋璟在她?身上肆虐,任由隋璟在她?耳边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却始终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连向来灵动的眼眸,也空洞到了极致。
而也就是?在这一夜之后,魏窈秋知道了一切,她?心里原本就压抑了许多事,得知隋璟彻底将赵文婴侵占了之后,她?心底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几日之后的清晨,贴身婢子见她?迟迟不曾起身,心中?觉得奇怪,便迟疑着进入里间,而后便瞧见了早已没了气息的魏窈秋。
她?自尽了。
她?选择这条道路,其实与谢皇后一点关?系也没有,一切不过是?因为她?熬不下去了。
在这种时候,自尽于她?而言,反倒算是?解脱。
赵文婴说到此处,终于是?再抬眸看向隋止,“这些事我都尽数告诉了你,你也别怪观妙她?们几个不肯告诉你,你如今虽是?储君的身份,但却始终也只是?储君,她?们怕你知晓了真相后会生出?报复的心思?来,到时候反而是?害了你。”
确实,隋止如今只是?太?子,而隋宴却是?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