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官司微生磬无暇顾及,她此刻正在感悟从法则身上薅来的那团能量,丹田里的水木土三灵根纷纷亮了起来:水灵根成云致雨、土灵根包罗万象、木灵根生生不息。
丹田里土灵根所化的土壤里长出了一棵小树苗,白色的水灵根化作甘霖滋养着小树,小树很快抽条长成一棵大树。
又一瞬,大树上结满了花苞,花苞盛开又枯萎只留下一枚枚青涩的果实;果实渐渐长大,颜色由绿转红,诱人至极;果实愈发成熟饱满,彻底熟透了后逐渐干瘪腐烂,只余深棕色的种子回到土壤里等待着来年的春光雨露重新焕发生机。
四季流转,周而复始,这就是轮回!
“轮回法则之力凝结!”
微生磬刚要舒一口气却又被丹田里的变化给憋了回去,雷霆阵阵,树干被劈得着了火,不一会儿就被烧得只剩下一截黑漆漆的树桩子。
微生磬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树桩子的变化一下子就急了,好家伙,别给雷劈死了。
微生磬赶紧催动体内的木灵根,青绿色的藤蔓缠上了树桩,木系灵力所特有的生机之力汇入树桩中,可树桩还是一副乌漆麻黑的样子。
微生磬不信邪,直接调用神力,可木头桩子一点变化都没有,看得她有些沮丧,好不容易有了可以领悟法则的机会却没有领悟更多。
可转念一想,她才刚重生,虽然有神力傍身却无法光明正大地使用,她刚才领悟到的这些也暂时够用了,贪多嚼不烂,修仙之路行稳致远,不可操之过急。
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对轮回法则的融会贯通,在此期间她的神力与身体之间的联系也更加密切,不会出现失衡的现象了,水木土三枚灵根中也出现了一丝金色,一时间灵力暴涨不断冲击着经脉、丹田和神识海空间。
待巩固好修为微生磬睁开了眼,她已经突破到知微境界了,修为的增长让人高兴,但这个境界特有的观微这个能力着实鸡肋,但也仅对她来说。
毕竟有谁变态到她这种神识一扫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别人观微得借助媒介,可微生磬一个成过神、还有神力傍身的变态,因为某种程度上她的神魂就是媒介,所以其他人观微时常用的水镜什么的对她来说用处不大。
微生磬站起身,用清洁术给自己清理了一下并换了一套衣服这才向一直观察着她突破情况的三尊行礼,“弟子多谢尊上、世尊、儒尊!”
好歹人家守了这么久不感谢一下都说不过去。白子画一贯冷淡的脸上有了些许欣慰,摩严那张总是板着的脸上也出现了高兴的情绪,经常紧锁的“川”字眉头也舒展开来,十分满意微生磬的表现;笙箫默玩世不恭的脸也转变为对一个后辈的欣赏,这般有潜力的弟子谁不喜欢,没看到连一向严肃古板的大师兄眼中都赞赏不已吗?
“子画你看……”摩严脸上满是笑意地询问白子画却被他给打断了,“师兄——”白子画止住话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能收微生磬为徒,他此生只能收一个徒弟,但这个人绝对不是微生磬,而是……而是谁?
白子画疼得三魂七魄都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宛如霜雪般的脸上沁出了细汗,本就有些苍白的唇色变得跟白纸一样。
“子画!”
“掌门师兄!”
摩严和笙箫默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二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白子画要扶他上去绝情殿治疗。
微生磬条件反射地想上前帮忙,但是一想到自己没有身份立场给白子画治疗她不禁怅然若失,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沧溟大陆那个骄傲恣意的云中子了,沧溟大陆的一切似乎已经离她远去了。
压下心中的苦涩,微生磬很有眼色地告退,“弟子告退,今日发生的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
摩严和笙箫默急着查看白子画的身体情况,只有摩严敷衍地点了点头。微生磬行礼之后便回亥殿休息了。她回去后正好霓漫天也在寝室里,霓漫天极为傲娇地问了她一句:“你去哪儿了?”
“有点事情解决。”微生淡淡地回了一句,漫不经心的态度让霓漫天有些生气,她自小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在蓬莱弟子里也是最为受宠的存在,从来没有让人这般无视过,顿时感觉十分窝火,生气地瞪了微生磬一眼。
微生磬并不知道她怎么招惹了这位大小姐,她本人有点社恐,对不熟悉的人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有熟人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所以她并不知道她对不熟之人一贯的态度是惹火霓漫天的根源。
微生磬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想不明白就算了,世上哪有什么都明白的,不都是半知不晓地过一辈子吗?有时候知道太多也是一种烦恼,不知道又是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微生磬很淡定地铺床睡觉,即便是踏上了仙途她也依然改不了曾经在蓝星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习惯,到点必睡、无事必睡是她的人生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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