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眨了眨眼睛，眸中有羞涩之意，她用手推了推慕辰安的肩膀。
"别说了。"
慕辰安笑出声，随即拿起放在地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对着垃圾桶冲洗了下手，用纸巾擦干，重新偏头看她，幽暗的黑眸中带着浅浅轻佻的笑意。
在戚玉陷入迷茫和不解之际，一只作乱的手顺着她的裙子往上移，卡到某个位置停下。
"戚玉，我昨晚梦到你了，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你猜，我们做成了没有？"
戚玉脸颊上出现迷离的神情，她扬起脖子，避开他说话时的暧昧气息，磕磕巴巴地从红唇间蹦出一个字。
"没。"
他无可奈何地叹息。
"你猜对了，确实没做成，因为……你嫌弃我。"
"嫌弃什么？"她用很轻的气音问。
慕辰安没想到她竟然会有好奇心追问这件事，随后他继续胡说八道地瞎编。
"你嫌弃我……每次把你弄得太舒服，足够让你事后念念不忘，但你却没办法给我感情上的反馈。"
闻言，她眼神有些懵，有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但思绪被他的手指控制，实在找不到逻辑上的漏洞。
慕辰安一边使坏，一边摆正神情解释。
"直白点说，梦中的你和现实的你一样拧巴，都不愿意给我一个合适的名分，比如女演员戚玉的男朋友，又比如戚玉背后的男人。"
戚玉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
一直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慕辰安，竟然只想要一个这样微不足道的名分。
这明显不像他。
"这只是一个你的梦。"
"我希望梦中有你，身边也有你。"
戚玉闭了闭眼眸，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气。
最近这几次面对他时，她总是轻易地失去了思考和判断能力。
没有过强硬的拒绝，也没有过明确的答复。
她从未想过要吊着慕辰安，但黏黏糊糊又逃避的态度，根本不像她之前处理问题的性格。
可到了现在，无论两人之前有过多少次抵死缠绵，她也没有过要跟他谈一场恋爱的想法。
因为直觉告诉她，即使两人在一起，也不会有一个好结果。
所以又何必去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
慕辰安在戚玉绯红的脸蛋上细细亲吻，笑着夸她刚才的反应很棒。
然后他直起身，阔步走进浴室洗手。
戚玉撑着扶手从沙发上坐起，双脚落地，无力地靠在软垫上平复呼吸。
只是随意地低眸，看到裙边沾上了点湿印，可能是他最后帮她扯裙子的时候无意弄上去的。
回过神，她立马尴尬到脚趾抓地。
慕辰安从浴室出来，正准备走向戚玉，身后的房门被人拍了两下，他疑惑转身，站在原地未动。
戚玉很快猜到，极可能是小荷看完表演回来了。
她浅浅吸了一口气，慌乱地转身从沙发夹缝中找到手机，给小荷回了条消息。
慕辰安断然不会去主动开门。
他放轻脚步走到戚玉身边坐下，瞥了眼她的手机屏幕，想了想问："你和助理住一间房？"
"之前一起住过几天，后来有些演员提前杀青离开了古镇，所以民宿有多余的空房间。"
"叫她赶紧走，就说你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