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儿边挥手边开心的小跑过来,脸上洋溢青春而富有活力的欢笑。
叶永真用屁股想都知道。
这妮子一定赚了不少。
“你们一定猜不到我开出了什么!”
不等二人说话,徐妙儿微微俯身,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自问自答道:
“我开出了一截仙人的指骨!”
“琉璃商会的人主动出面竞拍,开出了足足四十万枚灵石的价格......”
“这一下直接赚翻了!”
“世上哪有什么仙人。”
叶永真撇了撇嘴,懒得提供一点情绪价值,漫不经心道:“
无非就是层次高点的生灵罢了,好比你蹲在蚂蚁窝数蚂蚁,在它们眼中,你也某个不可言喻的存在。”
温子惜一反常态的点了点头,脱口而出:“叶哥说的对。”
“世上本无仙,但总有愚民怀抱所谓的信仰,将超脱世俗的修行者称之为‘仙’,虚伪的慕强主义罢。”
徐妙儿眼神平静的扫过,这两个不知所以达成一致的家伙。
最后目光定格在叶永真身上。
停顿几秒后,突然召唤出匕首就要朝他插去,吓得叶永真连连后退。
“我去!”叶永真一边脚步灵活的躲避偷袭,一边出言相劝:
“大妹子,有话好好说,你我无冤无仇,何故兵戎相见,空留憾终?”
“呸!我不在那会,你到底给温姐姐灌了什么迷魂药?”
“竖子贼心,插不死你!”
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但怎么看,都像是大人在逗恼羞成怒的孩童。
最后还是温子惜出手制止了这场分外滑稽的闹剧,她略显得无语道:
“妙儿,瞎说什么呢?”
“我即使再不济,也不至于看上一个我讨厌的人吧?”
“爱一人需要理由吗?”
叶永真突然问,神色无比认真。
“不需要吗?”
温子惜反问,同样认真。
“需要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二人像是杠上了,来来反复就那两句“需要吗”和“不需要吗”。
谁都不愿各退一步。
待再次轮到叶永真时,他注视着温子惜那既认真,又晶莹澄澈的双眸,不知是想起什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徐妙儿察觉气氛有些微妙,当即想开口劝说两句。
谁料叶永真竟“哈哈”一笑:
“我这不是跟你研究研究吗,干嘛那么认真呢,哈哈哈哈......”
温子惜不语,心中却是在重复那一句,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如果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话,她又怎么会爱上一个她讨厌的人呢?
会吗?答案是当然不会!
这根本就是一句无意义的假设!
可能温子惜自己也不知道,她内心觉得无意义的东西,让她和叶永真争执不休了许久,而温子惜也不会明白......
世间万物,唯独情字最难解。
亦真亦假,叫人生死相许,亦叫人喟然长叹,看不透,猜不着。
事后三人来到最初的七色葫芦怪石展台。
温子惜将一下午换来的灵石全部拿出,加上徐妙儿那份。
琉璃商会多年以来的镇店之宝,七色葫芦怪石,最终以五十万枚灵石的定价,卖给了“四位”出手阔绰的年轻人。
其中,叶永真的年纪顶得上两位。
五十万枚灵石,便是顶流势力都得稍微掂量掂量,花如此巨额买一块造型新奇的怪石,到底值不值得。
而在七色葫芦怪石卖出那一刻,三人如愿成为了全场最万众瞩目的焦点。
小赌惯了,谁不好奇犹如天价的怪石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切开吗?”
徐妙儿环顾一番四周,附近的人都在对他们虎视眈眈着,别样眼红。
“那不然呢。”叶永真轻笑,声音拔高了几分:“你身后有百花宫做靠山,又是长老亲传,难道还会忌惮躲藏于暗处的黄粱鼠辈不成?”
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给围观的众人听的。
叶永真老早就发现了徐妙儿挂在腰间的花宫弟子令牌。
虽说有他在此,花宫的令牌便形同虚设,无人能伤得她们分毫,但若无必要的话,叶永真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毕竟这次是出来玩的,一帮软柿子也没有捏的必要。
“少说两句。”
徐妙儿嗔怪的别了他一眼,“花宫向来不喜做仗势欺人之事,况且师姐要是知道我在外打着亲传的名号欺凌弱小,下次都不带我出来了!”
“嗬嗬......”
叶永真嘴角微微抽动,似笑非笑。
或许这徐妙儿比起他来还要自我感觉良好。
欺凌弱小,真亏她说的出来啊......
在场人中莫说隐藏着彼岸境的亡命之徒了,便是化桥境的宗门长老也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一只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