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潮闷哼了一声,他的手指顺着陶桑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 许川潮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下。 陶桑听到了,她的理智一点点回拢,意识到自己做什么,连忙松了口。 许川潮还摸着她的头发:“好点了吗?” 陶桑发出一声鼻音,小到不能再小:“嗯。” 许川潮松开她:“陶桑你属狗啊,咬那么狠。” 陶桑急忙忙:“你让我咬的!” 许川潮低头,看着陶桑的手臂,那一圈发红的牙齿印,眉眼变得温柔,他轻声问:“疼不疼?”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咬的时候,陶桑只觉得痛快。现在被许川潮柔声问,她内心涌上一些酸涩和委屈,又要哭出来。 她咬着唇不说话。 “以后别咬自己了。”许川潮替陶桑擦眼泪:“女孩子很娇贵的,要懂得心疼自己,对自己温柔一点。” 陶桑吸了吸鼻子:“知道了。” 这时,陶桑才注意到她跟许川潮靠得很近。 她看到许川潮鼻尖茶褐色的痣,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每一根睫毛的弧度,漆黑的瞳仁里还倒映着惨兮兮的自己。 特别是许川潮身上的温度,特别滚烫、炽热。陶桑有点不自在,赶人似的推了推许川潮:“你赶紧让开啦!” 许川潮不明所以:“嗯?” 陶桑又推了一下他:“你能不能先让开。” 许川潮听出她语气里的驱赶之意,冷起眉眼:“那么没良心,谁教你的?” “我哪有。”陶桑结结巴巴,不敢去看许川潮:“你、你靠得太近了……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许川潮眯起眼,伸手掰过陶桑的下巴,强迫她看过来,然后撩起自己的衣领子。 陶桑瞬间瞪大眼睛,许川潮的肩膀一圈牙印,特别深特别重,还残留着丝丝血丝。 陶桑咬自己时,出于人的自我保护机制,会不自觉地控制力道。咬许川潮,就没轻没重,直接咬出血了。 许川潮冷声问她:“授受不亲,还亲不亲?” 陶桑手不敢看许川潮,小小声:“……亲。” 许川潮眉眼舒展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陶桑看了眼,是周雅茜打来的电话,抿了抿嘴,想要挂断,许川潮说:“给我。” 许川潮走到一旁,摁下接听键,听到周雅茜担心急切的声音:“桑桑,你没事吧?” “阿姨,是我,川潮。” 周雅茜没想到是许川潮,愣了下:“桑桑跟你在一块?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许川潮看了眼陶桑:“阿姨,您放心,桑桑很安全。” 周雅茜蓦地松了一口气,刚刚打电话时,陶桑那边很嘈杂,应该在外面玩,只不过那会在气头上,没注意到。 后面陶桑的电话一直没打通,周雅茜后怕涌上心头,万一陶桑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光是想想,周雅茜就自责万分:“你把电话给桑桑。” 许川潮挑了挑眉:“阿姨,桑桑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不想跟您说话,您还是过几天再说。” 周雅茜揉了揉太阳穴,劳心费神:“知道了。” 许川潮伸手掖了掖衣服:“阿姨,您跟叔叔的事,不应该涉及到桑桑。而且她现在高三。” 晚辈对长辈说的‘教训’话,有点大逆不道。许川潮语气平平,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惶恐,隐隐地,还有些尖锐。 周雅茜想训斥回去,忽然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 许川潮:“这句话,您应该跟桑桑说。” 周雅茜又沉默了一会儿:“我会的。” “好的。” 许川潮应了声,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陶桑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许川潮说的声音太小,她没听清楚,问:“你跟我妈妈说了什么?” “阿姨特别担心你。” 陶桑闷着脸,不说话了。 许川潮心里叹气,伸手揉了揉陶桑的脑袋:“以后大晚上,别到处乱跑,不安全。” 陶桑张嘴想说什么,没有吭声。 许川潮又说:“有事情可以找我,明白了吗?” 陶桑心里舒服了点:“知道。” “走吧。” “去哪?” 许川潮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