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宝意骤然回神,发现电梯已经打开了。
霍邵澎绅士地按住梯门开合键,走出去前,说:“几日前,意外撞到你和沈生吵架,如果听得没错,里面可能有我的原因。”
她脱口而出:“和你没关系。”
“是吗?”
虞宝意一怔,不由自主抬眼。
果然,他噙着很淡的笑,让那句反问的“是吗”,听上去有不符合他身份的调侃意味。
笑意很快隐匿。
“后来,沈生让一位女士在晚上十一点,独自回家。”
一句平淡的陈述。
甚至叫虞宝意分不清他到底想指责沈景程,还是替一位萍水相逢的女士抱不平。
他只是如实陈述那晚发生的事。
沈景程让她在晚上十一点,独自回家。
虞宝意不合时宜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其实方才已经想到了,被他一声虞小姐打断。
霍家人士,为人大都谦和绅士,彬彬有礼,尤其这位与父亲共同掌管集团的大公子。
念及此,虞宝意朝他笑了笑,“多谢你,霍生。”
霍邵澎微一抬手,“女士先行。”
将到宴会厅门前时,虞宝意已经忘了刚刚察觉出的不对劲,也放弃追溯了。
反正过了今晚,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门口的礼宾认出人,没有检查他们的邀请函,连忙躬腰让身。
霍邵澎侧目。
两秒后,虞宝意会意,不过还是有几分抹不走的别扭。
她望了眼耐心等她动作的霍邵澎,手缓缓抬起,搭进他臂弯。
面料沾了冷气变得冰凉,还有一种类似新衣服,精心打理后的平滑质感。
两人挽手进入宴厅。
一时之间,多少人久候这位大公子,就有多少人用意外的目光打量虞宝意。
萧正霖刚换好杯酒,见贵客终于姗姗来迟,快步上前打招呼:“Terrance,还以为你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