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姜念顶着寒风,手持缰绳,焦急的朝姜家老宅奔去。
她必须要赶在母亲自缢之前到家!
泸州,姜家老宅。
“小、小姐?”看着再次归家的姜念,门房有些错愕,还不等他行礼,姜念就已经迈进门槛,急匆匆的朝着内院走去。
按照书中剧情,母亲陈氏正在偏房诵经念佛。
姜念强压下身上的不适,快步走进母亲的卧房。
眼前的摆设和书中描写的一般无二。
她的视线在蒲团上一一扫过,发现其中一个蒲团上有一处轻微的凹陷。
姜念心跳如雷,连忙拆开蒲团,发现里面的棉花被人取走了大半,仔细摸索,取出一沓密信。
就是因为这个,原主母亲被诬陷与人无谋苟合,最后落得个上吊自缢的下场。
不等她细看,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念赶紧将密信藏进怀里。
刚转身,姜平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见到女儿也在,他蹙起眉:“念儿?不是让你先回京城吗?你怎的私自回来了?”
“爹,女儿想同您和阿娘一起离开…”
姜平背着手,一脸严肃:“昨日你跟你姐夫私下碰面被人看见,你祖母让你先回京,也是为你好,免得遭受流言蜚语。”
姜念哽咽着点头:“爹…我知道祖母疼我,但我害怕…”
姜平盯了她半晌,眼底带着薄凉:“也罢,既然你都回来了,那你去陪陪你娘吧。”
“是。”看着姜平离开的背影,姜念心头冷笑。
原主父亲自诩情深不悔,却为了权势娶了平妻,将原主母女扔在老宅,美其名曰替他尽孝,实际上是嫌她们母女给他添麻烦。
而原主母亲对他情根深种,痴等多年,换来的是一根白绫,诬陷枉死。
姜平浑身冰冷,她没有派人取来大氅,而是攥紧密信,直奔偏房。
偏房门开了一个缝。
姜念看到母亲跪在蒲团上,偏头跟李婆子说着话。
姜念蹙着眉将门打开。
陈氏听到动静,扭头看到姜念呆呆的站在门口,一时间无比错愕:“念念?!”
她见女儿一脸呆滞,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顾不得膝盖的疼痛,颤巍巍的朝她走去。
“念念,你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妈……娘亲!”
看到同自己母亲一样的容貌,姜念晃了晃神,她一头埋进陈氏怀里,熟悉的桂花香包围着她,汹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自从她七岁时,母亲意外离世,这还是她第一次哭,哪怕是被人砍死,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陈氏被她这副模样吓住了,有些无措的给她擦着眼泪:“念念,可是出了什么意外?连翘她们怎么不在你身边?”
李婆子低下头,掩住眼底的复杂,温声询问:“小姐,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李婆子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按照书中剧情,母亲被人诬陷私通,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李婆子!
也是她说母亲私藏信物,并举报给父亲。
原主还希望父亲能将这事彻查到底,可他却直接把母亲扔去乱葬岗,被野狗啃食,原身不吃不喝找了三天三夜,最终也只找到一具残骸。
患有心疾的妹妹也被送去庄子,直到原主被活埋,姐妹二人都没再相见。
姜念闭了闭眼,压下原主的悲愤,只淡淡的瞥了李婆子一眼,没再说话。
等偏房只剩她们母女二人,姜念这才把怀中的密信拿出来。
“娘,这是女儿在您的蒲团里找到的,您瞧瞧可熟悉?”
陈氏一脸茫然的打开,等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俏脸涨红,略显美艳的眼尾染上一抹羞意。
“念念,你确定这东西是在娘卧房里找到的?”
等缓过神来,陈氏蹙了蹙眉,“谁把这东西藏在我屋里的,竟如此胆大包天!”
“依女儿之见,应当是母亲身边的人。”
“怎会?这等纸可不会出现在咱家……”像是想到什么,陈氏脸色变得难看:“有人想诬陷我?!”
姜念抿唇,看来母亲很聪明,只是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
“娘,你能否猜出来是谁放的?”
听到姜念的问话,陈氏板着脸坐到椅子上,右手不停的敲着桌面。
“娘,除了这事,还有昨日祖母寿宴发生的那事,女儿也觉得蹊跷。”
昨日祖母六十大寿,堂姐的未婚夫把姜念拉到亭子里,对她表达爱意。
结果被姜黎当场撞见,她寻死觅活,甚至闹到了前院。
让所有宾客看了个笑话,等宴席散了,“姜念勾引堂姐夫”这事就传了出去,甚至出现了好几个版本。
所以当天晚上姜老夫人就拍板决定,让姜念第二日就离开,免得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郭公子来姜府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姜府后院了,若无人引导,他是如何找到女儿的?”
“而且不到一日,女儿勾引姐夫这事就闹得满城皆知,要说这都是巧合,女儿不信!”
陈氏也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可她没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