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给那个杨廷缚算也不过才十两。
“怎么?嫌贵啊?那算啦,老夫还不想算呢。”说完起身就要走人。
祁嵘一个眼神示意,黑衣护卫就拦住了瞎神算的去路。
“怎么?就凭你还想拦老夫?”
祁嵘连忙上前道:“前辈莫急,晚辈答应算命,并非嫌贵。”
瞎神算一怔,不耐烦道:“这么贵你还要算?”
也是恰恰这不耐烦的举动反而让祁嵘觉得这绝对是高人,否则若是贪财的,早就立马应了。
只有这种有真本事的,才会这么毫不在意。
想来也是前辈故意说五百两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五百两对他来说并不贵,只是有了之前十两的对比这才犹豫,现在,他是一定要算的了,难得能遇到一个真本事的。
瞎神算见他决定要算,只能轻叹一声坐下:“罢了,既是相遇便是有缘,正好老夫今日还剩一个有缘人可算,就你吧,说吧,卜筮算命、五行算命、干支算命、占星算命、八字算命、看相算命、生肖算命、测字算命、求签算命,你要哪个?”
“诶,看面相老夫是看不到了,得摸,你不介意也行。”
见瞎神算一下说了那么多算命的行规,不由更确信了几分:“在下测字。”
“行,写老夫手上。”
于是,祁嵘在他手上也写了个“名”字,
他倒要看看这瞎神算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若是和上次说法一样,那他肯定饶不了他,自己可不是只有一个护卫。
“想算什么?”
“烦请前辈为我算上一算,能否登上青云之境?”
他本欲询问能否登顶,然见六皇子在座,便忍住了。
瞎神算就开始掐指演算,同样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眉头。
看得祁嵘也心惊胆战的,不会是算到不好的事了吧?
只见瞎神算边掐算边道:“名”字,拆之,一“夕”一“口”。古云:“名者,命也。”
再者,公子此字落笔刚劲雄浑,映照出你出身显贵,却命运多舛,置身权力核心却又壮志难酬。
“名”字,从其形态来看,夕者,乃日落之刻,阴气渐生。日为阳,夕则阳之渐弱,蕴含着事物转折的意味。
口者,为人之言语所出,亦为吸纳之所。或许意味着你在声名之事上,犹如夕阳之态,存在起伏变化。
夕照于口,如冥冥中有名声之判,公子若是求名,难咯难咯……
瞎神算一直摇头,可祁嵘和祁盛二人已经被震撼到了。
同样的字,竟是不同的结果,而且瞎神算说的有大半都是对的,祁嵘确实出身富贵,也确实处于权力中心,命运也确实坎坷。
二皇子的母妃是舞姬出身,如今也不过是个嫔位,而且他母妃时而得宠时而不得宠,他的地位也跟着时好时坏,又因为母妃是舞姬,时常受其他妃嫔讥讽。
名声,身为皇子若是没有名声,确实容易毁了一生。
准,实在是太准了。
语气不由比之前更恭敬了,祁嵘问:“不知前辈可有解决之道?”
瞎神算沉吟片刻,又掐指推算。
“名带夕,夕乃朝阳,莫触碰一切和夕有关的人或物,方能免于遭难,名乃盛名也,需预防有关盛字的人或物,方能冲破天际,直上云霄。
老夫言尽以此,不能再算了,五百两拿来。”
祁嵘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六弟,祁盛,他的名字带有盛字,莫非六弟才是自己最大的阻碍?
而祁盛眉头紧皱,这个老头什么意思?
自己的名字就有盛字,这是暗示二皇兄对付自己吗?
“你这老头,一派胡言!”祁盛都要气炸了,关自己何事?
皇家兄弟哪个不是阻碍?怎么单单提自己?
瞎神算吓了一跳:“干什么?老夫给他算,又不是给你算的。”
祁嵘连忙安抚祁盛:“六弟,莫气,为兄心里自有判断,绝对不会听一面之词的。”
“哼,最好是这样,你若敢对我动手,回去后,我绝对饶不了你。”
他因得父皇宠爱,几位兄长都对自己颇为忌惮,二皇兄是和自己关系唯一一个还算不错的,否则也不会一起来姑苏,以前他还不觉得二皇兄会动手,现在就不一定了。
祁嵘拿出五百两给瞎神算:“有劳前辈了!”
收了银子,瞎神转身便走,祁嵘刚起身送别,就只看到一道残影,转眼瞎神算就不见了。
心中对这瞎神算的真本事愈发深信不疑,眼神中透露出一片阴霾,此次必须将六弟解决掉才行。
瞎神算回到杨家,在朝暮阁见了沈朝朝和林沐沐。
他对林沐沐佩服得五体投地,上交了五百两,腆着脸问:“夫人,你是怎么知道他会写“名”这个字的?”
三天前,夫人就说过,此人一定会写同样的字,当时他还不信,正准备发挥自己的口才,不是这个字也要将那些事情往上套,确保不出错,谁知,竟完全中了。
林沐沐莞尔一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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