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突然跳起来,吓了围观群众一跳。
这些围观的人也不是傻子,等看清李嬷嬷此时活蹦乱跳中气十足的样子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知道这李嬷嬷怕不是故意装病来演苦肉计,想让将军夫人妥协的。
既然这样,那刚刚姜大夫给出的那些诊断,以及治疗所开的药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姜芯蕊此时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在心里暗骂李嬷嬷蠢货,自己蠢就算了,还连累了她。
她现在就是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因一时猪油蒙了心,就跟这对母女搅合到一起,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如果她没有给出诊断,没有开药也就罢了,可就现在的场面,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想想自己刚刚言之凿凿说的那些话,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更是没有勇气去看围观群众此时看向她的眼神。
而言笑明显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她没有搭理暴跳如雷的李嬷嬷,以及有些傻眼了的乔娇娇,而是笑眯眯的盯着姜芯蕊,很好脾气的说道:
“姜大夫你看,正如我刚刚所说,就李嬷嬷这贱命,根本就用不上什么好药,这不就药到病除生龙活虎了吗?”
言笑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遗憾与恨铁不成钢的惆怅:
“我这人痴迷医术已久,早就想会会药王谷的医术了,以前听说你深得药王谷药老的真传,一直还挺想跟你探讨一下医术的。
可如今看来,你怕是下山后,一心都扑在了别人男人的身上,把在药王谷学到的东西,都还给药老了吧?
这医术忘了也就忘了,可这要是连怎么做人都给忘了,可就不好了。
也不知他老人家知道了你如今在外的德行,那棺材板还能不能压的住,后不后悔当初不顾众意,在你与你师兄之间,选了你当药王谷的传人。”
“你,你别欺人太甚!”
言笑的嘴实在是太毒,句句都在戳人心窝子,还哪痛专戳哪。
姜芯蕊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被说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却找不到有力的反驳之语,只能硬着头皮强行挽尊:
“以我刚刚看的脉象,得出的结论并没有不妥,如今李嬷嬷会醒,定是受了极大刺激,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哦~,这样啊?”
言笑似笑非笑的盯着姜芯蕊,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弄:
“姜大夫狡辩的功夫,可比医术高超多了。只可惜,你这话骗骗傻子还行,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有数。”
言笑边说边走到了姜芯蕊的面前,抬手轻拍了拍姜芯蕊的肩膀,语气逐渐转冷:
“我奉劝姜大夫一句,珍惜自己的羽毛,以后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我这人脾气不好耐心有限,再惹我,后果自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言笑拍到自己肩膀的时候,姜芯蕊只觉得后背有些凉凉的,让她差点没忍住打哆嗦的冲动。
她抬头看向言笑,可因着围帽的遮挡,她根本看不清言笑此刻的表情,以及看自己的眼神。
可即便看不清,她却本能的觉得她此时一定是满脸的得意,看向的她眼神里应该也只有嘲弄与不屑。
她心里虽有万般不甘,可明白自己再留下去也只会自取其辱,最后满怀屈辱的看了言笑一眼后,便压下心中的愤恨转身走了。
言笑慢慢收回刚刚拍过姜芯蕊的手,有意无意的搓了搓手指,看着姜芯蕊背影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李嬷嬷从刚刚受了刺激,起身发疯后,就一直被言笑无视,这让她很是气愤。
可经过这一会,她脑子已经清醒了很多,知道自己坏事了。
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么多人看着,她们母女已经没了退路,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豁出脸面撒泼了,否则以言笑的狠毒,她们母女就真的要流浪街头了。
这么想着,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嚎哭道:
“没天理啊,这是要逼死老婆子我啊!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娘跟你妹妹要被人逼死了啊!”
乔娇娇见她娘这样,不敢犹豫,忍着心慌赶忙爬到李嬷嬷旁边,可怜巴巴的开始抹眼泪。
言笑听到她们的动静,才收回了视线。
连有女主光环的姜芯蕊,她都没打算放过,更何况是这两个炮灰?
她根本不想跟她们多费口舌,直接无视了两人的哭嚎,转眼看向张管家,示意他干活。
张管家得到命令后,赶忙翻开自己手里的账本,开始大声念出沈慕之从乔家儿子死后,对李嬷嬷母女的所有资助,以及沈慕之将人接到将军府后的所有支出都说了出来。
等围观的人消化的差不多了后,他便继续把李嬷嬷母女在将军府的所作所为,全都给抖落了出来。
其中包括仗着将军的恩情,对府中下人的克扣以及中饱私囊,以及将军每次回来乔娇娇想方设法想近身这些都是有提起,反正是一点面子都没打算给这对母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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