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的王子殿下,服不服?”呼延信被呼延浩打败之时,叫的是大蛮牛,大青脑袋,现在赢了反而叫他王子殿下。那是因为昨天打架没占上便宜,只得嘴上讨几句,现在已经赢了枪法,心情也好多了,言语之便客气起来。当然,口气还是极尽挖苦。
呼延浩倒在地上,情知不是意外,可仍不信呼延信一日不见便能学会几十招厉害的枪法,心想,再使几招,你这古怪的枪法肯定就得使完,未必便能赢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只是狡辩道:“不服,这两招我是输在轻敌上,我们再来打过。”
呼延信见呼延浩不认,轻蔑一笑,收起了长枪。呼延信现在不仅不怕呼延浩耍赖,反而很是高兴。他可是学了有一十三招枪法,现在只用了两招,还有十一招呢,正好让这个大蛮牛开开眼,顺便让他输个心服口服。
呼延浩再次抢先出手,长枪棍棒一般地砸了下来。黎人本是牛背上的部族,比之长枪,其实更擅长刀。枪法也只是简单的砸刺,来来回回不过那几招而已。
呼延信前一天见到这招的时候还觉得很是威猛,习练了那一十三招的枪法之后,再看呼延浩的枪法意变得简单多了。只是一味使蛮,竟是全无后手。呼延信长枪横过头顶,一边高一边低。如此一来,呼延浩这一枪便像砸在了虚处,没了着力点,顺势滑向了一边。
呼延信只觉双手一震,他本想呼延浩这一砸砸不到实处,可顺势反击,岂知呼延浩这一招力道太大,竟震得双手发麻,几乎把握不住。呼延浩见呼延信迟钝了一下,抓住机会,长枪反转横扫而出。呼延信连忙持枪挡格,枪身击在枪身上,呼延信又是被击退了好几步,几乎摔倒。呼延信大惊,心想这蛮牛的力气可是真大啊,可不能再托大硬接他的招式了。见到呼延浩又是一枪要刺出,呼延信长枪闪电般刺出,竟是后发先至,呼延浩又是一惊,没想到对方招式如此之快,顾不得这许多只得慌忙后退。呼延信松了口气,却也绝不再给呼延浩机会,呼延浩一退,他便踏步跟上,长枪上下翻飞,不论呼延浩怎么躲闪,枪尖始终不离呼延浩咽喉要害。
呼延浩这回是真的慌了,边退边用枪柄上下抵挡,因为枪已经来不及拿起,枪头一直拖在地上。连退以几步,不小心又踩到了一块石头上,再一次摔倒在地。
呼延信这一次倒是没再用长枪顶住呼延浩咽喉,只是退到一边,笑呵呵地看着呼延浩。
“怎么样,这次服不服?”
呼延浩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盯着呼延信好一会儿,才道:“服了。”
呼延浩初时只以为自己是输在轻敌上,后来摔倒,情知不对,但心中仍存一个指望,就是对方只是会一两招怪招,等怪招使完,便能打败对方。可后来情况愈发不对劲起来,对方一招接着一招,哪里是一两招啊,且自己不论如何抵挡,总是应对不了呼延信枪法的变化,这时他才终于相信,对方可能真的学会了一套数十招的枪法,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赢不了的,这才真心服了。
呼延信倒没想到呼延浩真的肯认输,心想倒也是个好汉,便收起枪伸手拉他起来。呼延浩也不客气,握住了呼延信的手。呼延浩站起身来,忽然一发力,用力一拉。呼延信哪里想到呼延浩会在这个时候使坏,猝不及防一下子差点摔倒。
呼延信向前冲了几步才站定身子,满脸怒气地瞪着呼延浩,岂知呼延浩竟神色歉疚,还略带些困惑。
“你力气这样小,就算是枪法好,又怎么能几招就将我击倒?”
呼延浩看着被自己拉了一下就差点摔倒的呼延信,挠着头想不明白,但也确确实实明白了,自己被打败不可能是自己疏忽大意,确确实实是技不如人,这一点呼延浩是服气的。
呼延信这才明白,呼延浩是输的不解,还以为是输在力气上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己习练狗来那一十三招的枪法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枪法招招巧劲,不是以力取胜。只是看这大青脑袋的样子,只怕得想上几天才能想明白了,想到这里不免更加佩服狗来。
呼延浩拍拍身上的尘土,把长枪放在一边,说道:“依照咱们先前的约定,你打赢了我,咱们就结为兄弟。我叫呼延浩,是黎族大王第四子。你呢?”
依着呼延信来时的想法,定要在赢了呼延浩之后狠狠地羞辱他一番,没想到呼延浩也是认输认地直爽,呼延信倒有些喜欢他的性格了,便也改变了想法,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从哪来,只知道是摔下悬崖被大王救了,醒来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名子嘛,大王赐姓呼延,又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呼延信。”
呼延浩于呼延信被救一节倒是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花就说过了,呼延信的样貌就是因为被救才改变的,他们还因此生了误会,呼延浩还大骂了呼延信一顿。只是没想到呼延信自己所知也只有这么多,更没想到的是父王已经给他赐名,呼延浩喜道:“父王赐你姓呼延?看来你一定有过人之处,不然父王不会赐姓给你。”
“或许吧。”呼延信不置可否,其实他倒是没这么想过,是大王人好罢了。要非说自己哪里好,一定是自己的命特别好,不然说不定就死在外面了。
呼延浩又